上官若雪回頭一看,滿臉鮮血的小向露出猙獰的麵目似乎要將上官若雪一口吞噬。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留著他也是一個禍害,上官若雪小到這裏,順手抄起左邊的一隻玻璃瓶照準小向的頸部狠狠來了一下。隻聽見小向“嗯呀”一聲,即刻斷氣。可是兩隻他的手卻是一點也沒有鬆開,上官若雪費了好大勁這才掰開。出來石屋,並不見木子亮的蹤影,不遠處有一枝自動步槍被扔棄。上官若雪走過去,端起槍發現是空槍,心裏已經明白這是木子亮告訴她他就在前麵,於是上官若雪追了下去。
張曦領著扈醫師、路大勇,還有李楠來到姆越嶺亂葬崗,四處尋找了一會,並沒有發現自己作的記號,恰恰又是晚上,更加難以尋找,免不了心裏有些焦躁。還是扈醫師老江湖,提醒張曦說這樣找來找去即使找到天亮也不一定有結果。
“那咋辦呢?”張曦求教道。
“還是坐下來,先歇一會兒,等你慢慢理清思路,在仔細觀察觀察四周圍,前後左右都有些什麼,這樣將做的記號鎖定在一個有效的範圍裏麵,也學就很容易找到了。不然,徒勞無功,還耽誤大家的時間。”扈醫師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好的,不要著急!”
張曦想想覺得扈醫師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叮囑大家找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下來,容他慢慢想想再找,說完自己倒先找了一塊殘碑坐了上去。
李楠挨著扈醫師坐在一處,各自的屁股底下都墊有帶來的廢報紙。
路大勇站在一旁,隻是用手扇風,涼快涼快。
沒有星光沒有月亮,姆越嶺亂葬崗一片黑漆漆的。一陣微風吹來,鬼影幢幢,如泣如訴。
“有了--”張曦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來了,是順著那邊一塊石壁走過去,旁邊有一顆柏樹的就是。我還在柏樹上麵係了一根紅色的麻繩帶子。”
”那還等什麼,趕緊帶路吧!”路大勇十分著急。
張曦起身,打亮手機照明,往那顆柏樹走去。
上官若雪緊趕慢趕,遠遠地看見前麵有一個人影,她以為是木子亮,心下歡喜張嘴就想喊叫,沒想到那人也看見了她,倆人並不是認識。上官若雪趕緊住嘴,原地立定一動不動。那人一路小跑趕過來,問道:
“你是誰?”
上官若雪反問道:
“你又是誰?”
“是我先問你,你怎麼突然問起我來了?”
來人似乎並沒有惡意,但上官若雪並沒有放鬆警惕,淡淡地說道:
“法律上也沒有規定,你問了我之後就不許我問你了。”
“那倒也是!”接著又說道,“不過,我在這洞穴裏呆了好幾年了,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上官若雪心裏想:此人到底是誰?難道也是和小向一起守這裏的嗎?如果是這樣,他肯定認識小向,不如用小向來詐他一下,於是笑著說,是小向讓他來送藥的,說完還從口袋裏麵拿出了兩瓶藥在手裏晃蕩一下子。
那知道這人並不認識誰叫小向,但是他的臉色卻極為難看。
上官若雪洞若觀火,立即明白這人也許並不是是這洞穴的人,果然,來人問了一句:
“你、你是這裏的人嗎?”
接著又問道:
“你手裏的藥是洞穴裏麵僅僅限於高層才能使用的玩意。”
“你怎麼知道?”上官若雪又緊張起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偶然聽他們說及,但是我並不知道藥瓶放在什麼位置,因為這洞穴太大、太神秘了。”
說完,撓撓腦瓜,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怔怔地望著上官若雪。
“這麼說你並不是這洞穴裏的人?”上官若雪有些歡喜又有些擔心。
來人搖搖頭說。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在這裏?”上官若雪又是不解。
來人道:
“三年前,我在姆越嶺亂葬崗來拜祭一位朋友,沒想到一陣香風吹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石屋子裏麵,當時,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懼,在石屋子裏麵大喊大叫,當時沒有人理我……後來,有人送飯給我吃,說是要上路了,寧可做個飽死鬼,也不可餓著……再後來、再後來……“
那人立即住嘴什麼也不說了,隻是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
上官若雪知道他有難言之隱,隻是好奇,隨即又問道:
“既然不是他們的人,怎麼可能把你擺放在這麼重要的地方?我可是聽他們說過,這裏如果沒有總管的手書或者通知,其他任何人都不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