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張曦嗚咽道,聲音近乎於哭。
“這才像話嘛,我的好兒子。”張廟笑著說道。
張曦怒極,卻又不得不已做他最不想做的事情。他走去案桌,抄起尖刀照準那具屍體,橫一塊豎一塊,就像切蘿卜一樣,毫無半點章法,最後索性一刀將屍體的大腿整個卸下來。
“呃……”張廟知道他兒子心中怒氣未消,有怨氣的人做起來事情來,多半很危險,於是冷冷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不會是在練刀吧?”
“我都說過,我不會弄這玩意!”張曦十分固執地反駁道。
張廟手一招,吩咐屬下將這具屍體搬下去,而後交待在抬一具屍體。
“不,是兩具!”張廟這樣加重了語氣。
屬下領命,不一會兒,兩具屍體被抬到案桌上,仍然是一男一女。張曦暗想,他們那裏弄來這麼多的屍體,不會是又和胡夢潔她們一眼,都是掠來的人吧?但是,縣城裏麵似乎並沒有聽說什麼地方有人失蹤啊,另外也沒有聽說什麼醫院販賣屍體額。
正在凝思間,張廟站在一具男屍體旁邊喝了一聲:
“看著我,就這樣--”
張廟舉起刀,嫻熟地一刀一劃,一張一合。珍惜沒有辦法,唯有跟著他如此這般這般地照葫蘆畫瓢,沒過多長時間,張廟的那張人皮赫然展現開來,張廟甚為得意,就如同一位書法家在欣賞自己的藝術作品。而張曦的“作品”也很快被展現在眾人麵前,不過,這張人皮似乎多了許多刀劈的痕跡,張廟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說張曦成不了氣候,還是算了。張曦就等他父親說“算了”這一句話,的確,在張曦的眼睛裏,這種剝人皮的活計實在在慘無人道,盡管這些都是一些屍體。但是張曦還是覺得十分膩歪。
兩具屍體從案桌上被抬下去之後,案桌上留下一些令人惡心的怪味,張曦幾乎要把整個胃吐出來。頃刻間,案桌被收拾幹淨,旋即又被抬走。張曦想跟在後麵,看看前麵到底都是一些什麼玩意,但是身穿藍色怪服飾的一男一女突然堵住張曦的去路,雙手抱拳嬉笑道:
“魏公子,沒有大總管的吩咐,您暫時還不能隨意走動!”
張曦是倔騾子脾氣,不允許他進去他就偏要進去,你不是叫魏公子嗎?既然是是這墓穴裏的公子,為何就不能隨意走動呢?真是他媽的奇怪!
奇哉怪哉!
“請不要為難屬下。”一男一女左右夾擊,張曦竟然絲毫沒有進去的空隙。
“我就是要為難你們,有待如何?”張曦狠狠地說道。
一男一女相互對望一眼,突然變色道:
“難就別怪屬下對公子大為不敬了。”
“好啊。”張曦一邊說一邊還是直接往前麵硬闖。那男的突然伸出手來,一掌劈在張曦的脖子上,他以為張曦能夠避開,可是他有那裏知道,張曦又不會武功,男的出掌又快,張曦那裏閃避的開,脖子著實中了一掌,立即歪在一邊,嘴裏疼得呼呼大叫。
“咦!”一男一女都是心中大驚。
這時丁三走了過來,看了這種情況,知道是一男一女出手,心裏怪道:
“這是我們大總管的公子爺爺,你們怎麼敢對他動手,?要是有一個輕重,拿你們剝皮。”
“屬下不敢!”一男一女恭恭敬敬,異口同聲地對丁三說道,“是公子非要往裏麵硬闖,卑職隻是想、想阻攔他,哪裏曾想到公子爺爺竟然、竟然……”兩人本來想說張曦竟然不會武功,但是話到嘴邊愣是活生生吞了下去,因為他們此時心裏極為害怕,以為是張曦故意挨他們一掌,這樣就有了借口吃罪與他們,而後報告大總管往他們身上下蠱。
下蠱是墓穴懲罰屬下最嚴厲的手段,這種手段是讓人生不如死。
丁三乜斜一眼一男一女,陰陰地說道:
”這也不怪你們,退去吧,這裏由我。“
“是!”一男一女滿心歡喜感激道,“多謝法老!”
說完,倆人就要往後退,誰知道,丁三吡喝一聲,雙掌齊發,一刹那間,一男一女立時斃命,兩人連喊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從他們的眼睛裏可以沒看出滿是怨恨,而且還直直地勾看著張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