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噩夢驚醒的白簡星感覺身上汗津津的,就起身去浴室裏洗了個澡。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蒙蒙亮了,她擦著半幹的頭發坐在床頭上發呆。
人在心理防線脆弱的時候總是不想一個人待著,這個時候她也想起了遠在英國的宋朝安。
他還有一周才能回來。
她摩挲著手機的邊緣,英國這個時間他正在睡覺吧,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但有的時候契機來的就是那麼巧,下午的時候蘇鶴給她打來了電話,第一句就是:“明天有個品牌的代言活動,在英國倫敦,開心嗎?”
怔了兩秒後立馬反應過來:“....開心”
蘇鶴哼了一聲,帶著滿是“我就知道“的意味。
“那你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我們今天晚上出發。”最後他還是恨鐵不成鋼的加上了一句,“真是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
白簡星才沒空計較蘇鶴占自己便宜,迅速收拾起了行李箱。
等到晚上坐在候機室的時候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早上還在思念的人有可能第二天就能見到了。
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說一下這件事呢?
兩年後白簡星放棄了,她準備像上次宋朝安一樣,也給他來一個驚喜。
蘇鶴轉過頭就看見她拿著手機在發呆的樣子,涼涼的說了一句:“怎麼?不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說一聲你千裏迢迢去看他嗎?”
“不用”白簡星收起了手機衝蘇鶴燦爛一笑,“我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受不了”蘇鶴拍了拍手臂,“別驚喜沒送成,送成了驚嚇,怎麼知道人家在英國正幹什麼呢?小心壞了他的好事。”
白簡星不滿的瞪了一眼蘇鶴:“你怎麼對人家有那麼大的意見?”
“我哪敢啊”蘇鶴表情誇張的聳聳肩,“宋總是什麼人物?吹口氣就能把我刮跑了,我哪敢對他有意見”
白簡星斜著眼看他,嘖嘖嘖,這陰陽怪氣都快溢出整個航站樓了,還說沒意見。
“沒意見那你就閉上嘴,我聽著煩”
十個小時後她們抵達了英國希思羅機場,此時正值英國的淩晨一點,蘇鶴雖然疲憊到不行,但還是盡職盡責的接過了她的行李放進了來接她們的商務車裏,又催促著白簡星上車:“走吧,活動在下午,你現在還可以回酒店好好睡一覺。”
“哦”
看到白簡星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蘇鶴拿起手裏卷成筒的報紙敲了她腦袋一下,“想什麼呢你?不會現在就想去找他吧,你矜持點好不好”
白簡星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會呢,他現在在睡覺吧”
“那就別廢話,趕緊上車”蘇鶴不由分說拉著白簡星上了車。
到酒店大約有半小時的路程,一路上白簡星都在托著腮看著窗外的倫敦夜景,雖然已經是淩晨,可還是會偶爾經過幾輛雙層巴士,帶著倫敦特有的古老和優雅駛過他們麵前,幾百年的曆史和變遷烙印在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塊磚瓦上。
在白簡星的印象裏,倫敦擁有很多最早最早的東西,比如說路邊的電話亭,如果運氣好,也許能看見年輕的男男女女縮在電話廳裏,舉著話筒輕柔的訴說著愛意,也能看見穿著一絲不苟的英國男人夾著電話舉著小本本認真的標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