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態有些頹廢,看起來就像喝醉了一樣。
“七哥?”覃樾試探著喚了他一聲。
陸北卓卻已經躺在沙發裏,閉上了眼睛。
覃樾靠過去想叫醒他,卻聽見他迷迷糊糊的在喊著什麼,似乎是誰的名字,覃樾心想該不會喝醉了之後就在喊那個姑娘的名字吧,便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了起來。
他倒真是好奇那個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白....”漸漸的呼吸均勻了起來。
“七哥?七哥?”覃樾搖了他肩膀兩下,“怎麼說睡就睡啊?”
他坐回到座位上掏出手機,剛想給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人,忽然瞥到陸北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心念忽的一動。
陸北卓的手機是純黑色,方方正正的,也沒有套任何手機殼,但手機看起來還是像被保護的很好的樣子,屏幕上也沒有任何劃痕。覃樾按亮手機,不禁笑了起來,像陸北卓這這樣的人果然不會去設置密碼。
手機頁麵非常整潔,除了係統自帶的軟件之外,覃樾還意外的發現了兩款現在市麵上非常火的消消樂遊戲。左下角就是通訊錄,他點了進去。
他剛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白”這個字,他猜想應該是一個姓氏,而白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所以他很快的在聯係人中翻到了。
“白簡星?這個名字似乎從哪見過啊”覃樾看著屏幕喊出了這個名字,往下翻去再沒有其他人也姓白了。
於是覃樾確定了,這大抵就是陸北卓口中那個女人。
毫不猶豫的把號碼撥了出去,覃樾也沒多想別的,隻是覺得既然喜歡,就該奪過來,他們這種人說白了就是刀口舔血,什麼沒見識過?又怕過什麼?所以他不理解陸北卓為何這麼猶猶豫豫的。既然他不敢,那自己就暗中推他一把好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那邊看來也是已經睡下了,覃樾等到耐心都快沒有的時候,終於接通了。
“陸北卓?”
覃樾挑了挑眉,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喂,是陸北卓嗎?”那頭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覃樾回過神來:“您好,我是時光酒吧的酒保,這位機主在我這裏喝醉了,我撥打他通訊錄其他幾個人的號碼都沒人接聽,隻有您撥通了,請問您可以過來接一下她嗎?”
電話那頭的白簡星皺了皺眉頭,陸北卓喝醉了?他怎麼突然跑去喝酒了?
“是現在過來接他嗎?”她也有些懷疑,以陸北卓的身份,真的找不到人來接他嗎?
覃樾看她還在猶豫,又故意誇大地說道:“是啊,您現在過來接一下他吧,這位先生喝了很多酒,我看他情況很不好。”
“別人的號碼都打不通嗎?”
覃樾輕笑,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警惕心還挺強的。
“是的,這位先生通訊錄裏本來也沒有多少人”
覃樾說的這倒是實話,他們平常除了組織裏的人也沒有多少朋友,自然也不可能去主動結交朋友,而在外麵的逢場作戲的女人也不可能存進他們的通訊錄。
“如果您不方便的話,那我們就再想想其他的辦法,隻是我們酒店是要關門的,如果打烊前還沒有人來接這位先生而他又沒醒的話,我們隻能把他放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