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蘇醒(1 / 3)

輕揉的晚風猶如少女的玉手一般,撫摸著人的麵龐,讓人不禁感到一陣適的呢喃。

在山穀中,一個少年一襲白衣斜臥在一塊大石上,隻見他頭發鬆散的披在肩頭,手捧這一個酒壇,時不時的灌上一口,略微顯得空洞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欣賞著夕陽落日。隻是偶然的一瞬中,才會發現,這白衣少年的那雙眼睛好似星光般的明亮,可去卻是一閃即逝。

這時一麻衣勁裝的少年拎著兩隻酒壇走了過來,他的步伐好像精確的用尺子量過一般,每一步都是一般大小,每一次抬腳落步,都好像有著一種異樣的韻律。

那麻衣少年看了看斜臥在巨石上的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變化,默不出聲的找了塊地方,倚著巨石坐了下去。

過了半晌後,那白衣少年終於收回了空洞的眼神,對著那麻衣少年慵懶的一笑,並沒有說話,隻是晃了晃手中的酒壇,仰頭猛喝了一口。

麻衣少年看到他這般,冷冰冰的麵容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也有模學樣的晃了晃酒壇,猛喝了下去。可能是喝的過猛,不由得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那麻衣少年的口中傳了出來。

“侍劍啊,你小子學本公子的天罡禹步與那招鳳舞九天的速度,簡直是連本公子都要嫉妒幾分。怎麼這簡單的喝酒,都開兩個月了,還是這般呢?”白衣少年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大笑一聲,跳下巨石在他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

“牧一你個混小子,老子這裏珍藏的好酒被你偷喝不說,竟然還拿來讓侍劍這塊呆木頭糟蹋。等一會行針之時,少不了讓你吃些苦頭!”不等那侍劍緩過起來,一個粗布麻衣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伸手奪過了一隻酒壇,肉疼的摟在懷中。

“你個老酒鬼,把這些美酒佳釀藏而不喝才是糟蹋,本公子帶著侍劍是在替天行道才對,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是這般小氣。”那白衣少年譏諷的看了一眼那老者,摸了摸鼻子打趣了一句。

“你個混小子,老子費勁了心機,連在這裏苦侯了三年才采得的朱顏玉果都舍了出來,才救活了你這條小命。不但什麼診金藥費分文沒有得到,還得被你偷酒喝,這是什麼道理?”那老者被氣的是須發皆張,一對垂過眼角的長眉更是抖動不已。

“你還好意思說,你分明是看本公子皮白柔嫩,想把本公子煮湯來吃,才騙得那幾個傻妞,說要醫治本公子的。”那白衣少年豪不讓步的反駁。邊說還邊快意的喝了口酒,那般模樣直氣的老者一個勁的跺腳。

這白衣少年正是當日昏迷不醒的軒轅牧,而其餘兩人也就是那醫神與侍劍了。

當軒轅牧從昏迷中醒來之時,看到自己周身的情景著實嚇了一跳。不但渾身上下跟刺蝟一般,插滿了銀針。還**裸的坐在一個大水桶中,那侍劍正在旁邊悶頭的加著柴火。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跳出水桶,可是一用力才發覺渾身竟然是酸軟無力。急忙運氣真氣,可更加驚恐的發現,體內竟然已經是空洞洞的沒有了一絲的真氣。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還是侍劍有所感應的抬起頭來,發現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時,那冷漠的麵孔上,湧上了狂喜之色,急忙轉身把醫神找了過來。

醫神看到他醒轉,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連忙又是對他檢查了一番後,在水桶中不知又加了些什麼,才吩咐侍劍加大火力,奮力烹煮軒轅牧。

渾身的酸軟酥麻之感,好似千萬隻螞蟻在體內橫行,剛剛蘇醒過來的軒轅牧恨不得自己再暈過去。可是,如今的他想暈都沒得暈,隻能是咬著牙根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