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奴婢去周邊的城鎮村莊都打聽了,先開始什麼都打聽不出來,直到後來到紅莊城的時候,才打聽出端倪...”
她也看著我的眼睛,極認真說
“紅莊城城郊的一處莊子上,有一農戶,兩年前救過一個身受重傷的士兵,那身形同靖國胤王爺一模一樣,隻是...隻是...半年前本來傷都快好了,不想染了風寒,七八天便...”
“便怎麼了?你快說!”
不對!不對!不對...不是我想的那樣...
“七八天便去了!”
什麼!
“奴婢找到了當時跟在胤王爺身邊的親衛,他說,王爺在領兵時,無意間查到王爺的父母是被靖國國主害死的,當時正值戰事要緊之時,王爺因這事才不慎受了傷。”
我定定的看著生梅。
“生梅,我知道,你是他放在我身邊的人。”
“啊!主子!主子贖罪,奴婢...奴婢從未做過害主子的事情!”
“他當真死了嗎...”
他怎麼可以...為何...他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上啊...
“那人說,王爺彌留之際,一直喊著主子的名字...”
為何?明明隻相處了幾日啊...
明明,是我的仇人啊...
我為何...會如此難過呢?
“阿明,你先出去,我與生梅單獨談談。”
“可是,主子...”
“沒事,她不會傷害我的。”
阿明複雜的看了生梅一眼,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
“你不是生梅,從我出嫁開始,你就不是生梅,說!真正的生梅呢?”那個夜裏偷偷躲著給娘親燒紙錢的小女孩,怎麼樣了?
“主子不用擔心,王爺把他安排在了靖國的一處農莊裏,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已經嫁人了。”這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聲音,聽著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你是誰?”
“屬下原隸屬王爺私人軍隊暗夜,如今,已被王爺送給姑娘,是姑娘的人,姑娘既已看出,便請姑娘賜名!”
“你原來叫什麼?”
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屬下彼岸。”
“那便還叫彼岸吧...你說,你現在是我的人?那為何還幫著簡辰騙我?”
他沒有死!如果他死了,彼岸是他的人,她的反應太奇怪了!
“是他讓你這麼說的?好騙我過去!是不是!”
“主子贖罪!屬下...屬下不想再看著主子這樣患得患失了!主子心裏明明有王爺,況且現在,主子的仇人,也是王爺的仇人!屬下沒有說謊。”
彼岸微微直起身體,緩緩地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那是一張和聲音一樣冷冰冰的臉,這是眉目間的焦慮讓她有了一絲人氣。
“屬下沒有說謊,除了王爺身死這句,屬下說的都是真的!王爺死裏逃生,鄉下又沒有名貴的藥材,養了大半年才堪堪能下地,王爺傷才剛剛好,又召集暗部想去王都把郡主帶出來,沒想到被那可惡的簡靖己用老王爺王妃的屍首做威脅!”
彼岸眼裏的恨,看得我心驚!
“王爺被關在王都的水牢裏整整一個月,那時我已與暗部會合,當我們救出王爺的時候,隻有出的氣了,那時王爺一直在喊主子的名字!”
“好了!不要說了!”
簡辰,一個與你成婚不過幾日的女子,值得你這麼掛念嗎!
“公主,小殿下來了!”
彼岸才退出去,奶娘便抱著言然進來了。
言然常常問我她為何沒有父親。
“娘親~抱抱!”
“言然,我們去看父親好不好?”
言然,你應該知道你的父親是誰,不能像娘親一樣,活得糊裏糊塗的。
並且,我們有共同的仇恨,不是嗎!
“真的嗎!真的嗎!娘親,言然最喜歡娘親了!”
因帶著言然,路上整整走了二十天,離紅莊城越近,我的心就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