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你也真是的,怎麼能把小清喝成這個樣子!”
我點了顆煙,看著忙碌的眾人沒說話。
李清吐了會兒,看臉色好了不少。
喝啤酒醉過的人都知道,這東西不比白酒,喝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啤酒喝醉了的人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比清醒的難受!
誌華從衛生間出來,看大家正忙著擺弄李清,晃著上去也要幫忙,被小鵬一把拉過去,坐在沙發上沒起來。
玲玲和薑楠去衛生間拿了簸箕和拖把,把李清吐了一地的汙穢收拾了下。
李清眼睛紅紅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我看了半天,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似地。我笑著看了看李清:
“丫頭你賭輸了!”
李清使勁點了下頭:
“願賭服輸,你說,我答應你!”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誌華,這小子眼瞅著也撐不住了。趁這倆祖宗還都有三分清醒,我伸手一指誌華,對李清說:
“做這小子的女朋友!”
李清聽我說完,二話沒說,搖晃著身體站起來,抬腿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坐在了誌華身邊。挽住誌華的胳膊,李清眼睛通紅地看著我:
“你這回滿意了吧!”
我沒理她,掉頭給小鵬和大惠使了個眼色:
“兄弟們不早了,咱也該撤退了吧?”
從KTV裏出來,夏夜的熱風吹在身上,一股股濃膩的汗水從身體裏蒸發出來。
我想了想,要大惠開車拉著大家,找了一家新開張的桑拿。
強忍著醉意和大惠一起衝了個淋浴,我就回房了。
房間裏,躺在床上的誌華,早就鼾聲如雷睡成了一堆。
第二天早上,我放在衣櫃裏的手機,很有耐心地響了十來遍。最後,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從床上爬起來,從衣櫃裏翻出手機,上麵顯示的全是歐陽打進來的未接。
一頭紮回床上,我閉著眼睛打了過去。
“死順子,昨天晚上跑哪去了,連個電話都不打,今天也不來上班!”
我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
“幾點了才就上班!”
電話那邊的歐陽被我氣樂了:
“幾點?都快十點了!”
我揉了揉酸澀的雙眼,眯起眼睛瞅了瞅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九點三十七分!
“哦,知道了!”
聽起來歐陽真有點生氣: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到底在哪?”
我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喝了口裏麵的隔夜茶,對著電話打了個哈欠:
“昨天和幾個朋友一起喝多了,現在酒還沒醒,你幫我請個假,下午再去上班!”
無奈地答應了一聲,歐陽那邊氣哼哼地掛了電話。放下手機,一口氣把手裏的半杯涼茶喝下去,掉頭看了看還在酣睡的誌華他們三個,我一側身,把空調打開,抱著枕頭杵在床上,準備接著做我的春秋大夢。
手機又響了,我不耐煩地接起來,衝著話筒壓低聲音說:
“我都說了下午就去,你還要咋地!”
電話那邊笑了幾聲,聽音兒肯定不是歐陽。
“我說順子,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小子還躲老鼠窩裏沒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裏一動,忙笑著對話筒說: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