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月蓉手裏的香煙,我皺起眉問她: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
關月蓉看了我一眼,說話的時候表情有點失落:
“從你那次打了我以後……”
我由不得臉上有點發燙。
我和歐陽剛到老藍手下那會兒,關月蓉是歐陽在公司的第一個密友。到了後來,小關也經常到我租的房子裏,和歐陽一起。
有一回,歐陽晚上有事沒回家,我正一個人坐著聽音樂,關月蓉來了。我。
看丫頭一身酒氣,為是在哪喝多了,來找歐陽聊天。
把她讓進家,雖然歐陽不在,我也沒多往心裏去。沒想到丫頭進了屋,就一把抱住我,哭了個落花流水。
我一開始,當是丫頭受了誰的欺負,找不到地方發泄,可她一張嘴,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
原來這丫頭心氣兒高,自打上大學就沒談過男朋友,到了我們公司以後,雖然暗地裏追求她的人不少,可還是沒一個能入了丫頭的法眼。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從我到了公司,丫頭對我是越看越順眼,可惜我身邊已經有了個歐陽,也隻能是望梅止渴。
那天去參加一個聚會,喝完酒,丫頭忍不住就跑我這兒來了。
我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小丫頭情竇初開,糊弄一下,大概明天酒醒了就沒事了,可正說著話,丫頭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我這才發現,事情是有點不對勁兒。
伸手把纏在我身上的丫頭抱起來,我一腳蹬開衛生間,把她扔在當地上,擰開花灑,用涼水給她澆了個透。丫頭哭喊著從地上爬起來,被我狠狠的一記耳光又打了回去。
從衛生間出來,我關上門,在客廳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關月蓉才披著浴巾,用手捂著一邊腫脹的臉頰,低著頭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喝了我給她準備的一大杯冰鎮牛奶,丫頭捂著臉進了歐陽的房間。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再也沒和丫頭單獨說過一句話。
“我當時也是逼急了才動的手……”
關月蓉用左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衝我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也沒怪你的意思!”
我笑著拒絕了關月蓉遞過來的中華,伸手掏出自己兜裏的紅塔山。
“你也下得去手,我到現在想起來,臉上還覺得疼!”
關月蓉收回香煙,倆上閃過一絲失望。我用ZIPPO點上手裏的紅塔山,靠在椅子背上吐了個煙圈。
“疼就對了,不然你怎麼會醒過來!”
其實我是想說,不然你怎麼會從搖頭丸的藥效裏醒過來,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幾個字回去。
關月蓉閉著嘴輕笑了一聲,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聳了下肩膀。
“我那次確實喝醉了……”
我點了點頭,推開了身後的窗戶,風從外邊吹進來,窗簾被風卷著猛地揚了起來。
做了個深呼吸,我看了一眼關月蓉:
“那個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離遠點兒!”關月蓉笑著看了我一眼,掐了手裏的煙:
“順子,這些年我一直有個事兒想問你,今天你一定要給個答案!”
我哦了一聲,伸手拿起她上午帶來的茶葉,給兩個人各泡了一杯。
“說吧,隻要是我能答上來的,一定悉數奉告!”
“你那天晚上,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訕笑著伸手撓了撓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