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瓶啤酒,和旁邊誌華放在酒桌上的瓶子碰了碰。
“咋樣,最近你和李清發展到什麼概念了?”
誌華拿起桌上的嘉士伯,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口。對麵坐著的小鵬也拿起啤酒和我碰了碰。
“順子你就別問了,這小子最近發花癡,說什麼要守住真愛!”
我揚手喝幹了瓶裏的啤酒,伸手點了顆煙,扭頭衝著誌華吐了一口煙氣:
“小鵬說的是真的?”
誌華鄙視地看了我們一眼:
“和你們幾根棍子說真愛,簡直是浪費生命!”
說話的功夫,扭頭對著樓下看過去。舞池裏,隨著燈光和音樂的變換,幾個領舞小姐出現在各自的領舞台上,清一水兒的閃光服,最大限度的暴露裝,各人倚著身旁的鋼管兒開始表演。
說心裏話,我並不喜歡這個調調。平時和誌華他們來看看也無所謂,可舞池裏那個輾轉騰挪的是自己的女人,心裏總不太舒服。
況且看到舞池裏越來越瘋狂的年輕人群,大概不少都是嗑藥的效果,對在這個環境裏工作的薑楠暗自有了點擔心。
小鵬和誌華看起來倒是無所謂,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手裏拿著啤酒,隨著強勁的鼓點兒,身體來回晃動著。
我甩了甩頭,暫時放下了杞人憂天的想法,把目光投向舞池裏的薑楠幾個。
要說鋼管兒,還是得李清和玲玲來的好看,畢竟薑楠專業不是舞蹈,雖然也跳得有模有樣,可和一旁火辣奔放的李清比起來,就稍稍有那麼點不夠味道。
玲玲身體的柔韌性是最好的,舞姿給人的是柔媚狂浪的享受。看著舞台下方那幫已經瘋狂了的登徒子,我皺了皺眉頭,低聲問誌華:
“玲玲她們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你們也不擔心?”
倒是小鵬先笑著說了句:
“順子,你這就不對了,這幫丫頭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誰能勸得動!這倒好,哥兒幾個沒辦法,天天晚上隻要她們上班,就準時都來捧場,快成專職馬仔了!”
我心裏有點不太痛快,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可就萬劫不複。小鵬他們明知道這裏的危險,還是放任玲玲幾個來這裏領舞,我打心裏有點不太高興。
說話中間,就有人從我身後伸手重重拍在肩膀上。
條件反射,我一把抓住那人的小臂,順勢一轉身,反關節扭住了伸過來的手腕。
“我靠,順子是我!”
黑咕隆咚沒看清來人的臉,不過那顆明晃晃的光頭已經讓我猜出來的是誰了。趕忙放開扭著的手關節,順勢握住了來人的大手。
“是三哥,嚇我一跳,黑咕隆咚的突然給我一下,還以為誰呢!”
那顆光彩照人的禿腦殼下麵,正是老三那張大臉。
老三和誌華他們打了個招呼,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活動了幾下自己的手腕子,老三盯著我問:
“順子,你練過?”
我趕緊打馬虎眼:
“三哥你說練過啥?”
老三倒是挺明白,又看了我一眼:
“好小子,改天切磋切磋!”
我忙著開了啤酒遞給老三,笑著問他:
“三哥好興致,今天怎也來這兒瀟灑?”
老三和我幹了個酒,接過我遞給他的煙,低頭讓我給他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