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和老曹單獨談了半個小時,我給趙磊列了一張本周工作日程表,標出工作重點,把手裏幾件需要領導審批的文件送到老曹麵前簽過字,分發抄送給了幾個相關的副總和老藍。
一上午的時間在打印機和簽字筆間很快滑了過去。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老曹告了個假,一個人開車去了趟超市。
拿著老藍和老曹單獨審核過的兩張清單,采購了一大堆的土特產和禮品。
在返回的路上,看到路邊一家香水店,進去買了瓶夏奈爾,看著漂亮的老板娘精心打包著香水兒,正準備結賬,想想又買了一瓶,老板娘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接著開到火車站,把車上一大堆東西辦了個保價托運,忙完看表,正好下午四點。
給老曹打了個電話,說路上堵車不好走,領導也沒放心上,明知道我忙裏偷閑開小差,畢竟是自己人,加上沒什麼事,笑了笑也就過去了。
我到了木木酒吧門口的時候,正好大惠的電話打過來。
“順子,到哪了?”
我把車停在一輛奔馳小跑旁邊,看了眼車牌,笑著和大惠說:
“在門外呢,主角來了?”
大惠壓低聲音:
“來了,剛進門,在老位置等你呢!”
鎖門下車,邁步往酒吧裏走:
“我馬上到!”
木木今天的表現讓我有點奇怪的,那杯永恒的黑啤沒有遞到我手裏,硬塞過來的是一杯加了冰的蘇打水。
“那人我認識,看我的麵子別在這兒鬧事!”
看著一臉和氣的木木,我伸手擋開麵前的蘇打水:
“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木木愣了一下,略微有點遲疑了一下:
“順子你的意思……”
抬起左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朋友的話,我的黑啤哪去了?”
木木笑了,看了眼我沒在說話。
心滿意足地端著我的黑啤,帶著一臉微笑坐來到了老地方,衝著對麵穿聖大保羅的家夥問了個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木木請的釀酒師真不錯,這黑啤的味道是越來越好了!”
放下手裏的啤酒杯,我笑著看了看對麵那個有點趾高氣揚的家夥:
“要不要來一杯?”
白皙又略顯清秀的臉上,一雙狹長的眼睛,透著生意人的精明,挺括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臉色稍稍有點發黃,嘴唇有點發青,一看就是平時不忌生冷,陰虛腎虧的典型。
“你就是給我打電話的李順?”
那小子掏出一包萬寶路,掰開煙盒衝我示意,我沒接,從身上拿出誌華送我的zippo。
“我不喜歡外煙,味道太嗆!”
哢的一聲,幫對麵的公子哥兒點上,自己伸手拿過大惠麵前的軟雲,給自己點了一顆。
噴了口煙霧,對麵的小子身體向後一仰,大馬金刀地看著我:
“行了,有話直說,我還趕時間,沒工夫閑扯。”
用手在桌子下麵拉了拉大惠,示意這小子別衝動。
“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用再繞彎子,我今天約你來,是為了玲玲的事情。”
頓了頓,我看對麵的小子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就懶得再遣詞造句衝斯文,幹脆來個白話:
“也許你還不知道,玲玲為了小鵬割腕了,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小鵬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是想息事寧人,小鵬和玲玲在一起都幾年了,漂亮妞兒遍地都是,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再說了,就憑兄弟你的家事和個人條件,隨便揮揮手,身後倒貼的美女還不得排隊。”
話說完了,端起黑啤喝了一口,短暫的沉默。
“我聽說了,你李順也是號人物,背後還有那個南宮豹撐腰是吧!不過我還是有句話,手別伸太長,有些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拿過那小子扔在桌麵上的百元大鈔,我對著燈光反複看了幾遍。遞給大惠一顆煙卷兒,打著了zippo,大惠以為我要給他點煙,沒想到我伸手點著了那張鈔票。
扔下手裏的打火機,對著鈔票上跳動的火苗給大惠和自己點了個煙。翻轉著手裏的鈔票,等火快燒到手指的時候,我笑著把剩下的一小塊扔在煙缸裏:
“看不出,還真他媽不是假錢!”
大惠看著站我旁邊一臉肉疼的服務員,強忍著沒笑出來:
“順子,難得你小子說句人話!”
我知道大惠心情不好,可是今天本來就是替小鵬強出頭,讓人家嗆回來也是預料之中的,隻是沒想到這小子囂張到這個地步。
“順子,你看今天這事兒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