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烈焰獸那小巧的身體一個一個套在陸行橇的拉繩上,雲飛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在心裏給它們一個指示,就整個連人帶橇飛衝了出去,烈焰獸的蠻力用來應付拉橇簡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烈焰獸們很快樂,好久都沒有這樣自由地狂奔了,雲飛則刺激地快受不了了,他有種在坐摩托車的感覺,風呼呼地吹著他的臉,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遮蓋光頭的兜帽也被吹了下來,露出光亮的腦殼。
“這感覺,真棒!”
這回他也不用擔心行程的問題了,他估計現在至少以兩百邁的時速飛馳著,出自他之手的設計草圖加上經驗豐富的鐵匠的改進使得這陸行橇在飛速行駛的過程中能緩衝掉大量來自高低不平的地麵的衝擊力,要不然他的屁股就該裂成八瓣了。
在商道上不時會越過一些在雲飛現在看起來龜速前進的商隊,他就會高呼一聲“哈嘍!”然後在他們的視野中消失,想必那些人的臉上都掛滿了驚訝之情吧?
事實上的確是的,在他們眼中這是十分詭異的景象,十來隻毛色紅白相間的小兔子詭異地拖著一個雪橇,雪橇上坐著個人,他們就這麼在陸地上像一陣風一樣“飛”了過去,甚至帶起了一陣風,見過他們的人都幾乎可以確認自己見到的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怪脾氣的大魔法師,隻有怪異的魔法師才會這樣詭異而瘋狂,普通人十有八九都認為魔法師大多數是精神病。
雲飛是從下午坐上的陸行橇,而到了傍晚時分才停下來,這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趕了多遠的路,看看前麵的兔子們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自己卻要累垮了,長時間被風刮著身體使他感覺不適。
雖然在商道上基本沒有什麼有人居住的地方,這次雲飛似乎運氣不錯,他找到了一間寺院,這寺院不知為何坐落在如此偏僻的山林中,借著夕陽能依稀看清裏麵沒有人影,不知道寺院裏的人都在哪。
雲飛把陸行橇收進了魔法空間裏,而烈焰獸們就四散出去尋找食物了,它們的食量並沒有與體型成正比,而是與能力成正比,雲飛可沒法在這樣的狀況下供應給它們食物,應該說連他自己吃飯都成問題,有心靈上的聯係雲飛招呼它們的話就會很快聚集回來找到雲飛的準確位置。
至今雲飛學過的本地文字不多,但是這間寺院的名字卻正好他都認得,叫做“露禪寺”,一間規模不算大風格很古樸的寺院,與家鄉的寺廟有點像,內寺是木製建築。即使站在門口,也感覺不到有人在裏麵,他隻好擅自進去找寺院的人了。
很輕鬆的推開了外門,發現裏麵還是沒有人,在向裏麵走幾步就到了內堂的台階前,雲飛似乎聞到了一點腥味兒,在寺院裏怎麼可能有腥味兒呢?雲飛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退到了寺院外門口,把在外麵尋找食物的兔子們召喚回來,然後召喚出來一個英靈,這次他使用的是寡婦製造者,因為她的天賦就是隱匿,如果裏麵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也不會暴露。
“黑夜,就是我的麵紗!”
“拜托你了,伊芙琳,把裏麵的情況報告給我,千萬不要暴露行蹤。”
“遵從召喚師的指示,相信我,我來自黑暗。”伊芙琳舔了舔粉紅色的嘴唇,露出自信的笑容。
作為召喚師,雲飛有能力使自己獲得英靈的視野,所以他就靜靜地躲在寺院外閉上眼睛專心與伊芙琳視野同調,被緊急召來的烈焰獸將他死死圍在中間,保護他不受傷害。
死人,首先映入雲飛眼前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全是死人,這悲慘的一幕使雲飛心頭一顫,果然這寺院出了意外。
僧人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內堂裏,血液將整個屋子潑灑成鮮紅色,這些人無情地遭到了屠殺,似乎沒有留下活口,而血液還處於新鮮狀態,表示敵人可能還沒有離開,雲飛給了伊芙琳一個信號,告誡她注意警戒。
伊芙琳雖然天賦隱匿能力很強,但是與人靠得太近還是會被查覺,當她向裏麵走時,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腳踝。
伊芙琳向下看,原來是一個沒有死透的僧人,他死死抓住伊芙琳的腳踝嘴裏叨念著什麼,由於氣息太弱而難以讓人聽清,伊芙琳蹲下來伏耳傾聽。
“敵襲,有…..有敵襲……神物……丟失……快…告知…...王”僧人沒有將話說完,便徹底斷了氣。
雲飛立刻給了伊芙琳一個信號,讓她快速撤離,因為僧人的原因使她解除了隱匿效果,再呆在裏麵十分不安全,麵對完全不了解的敵人最好不要露出行蹤,即使是英靈,一旦英靈被擊散掉雲飛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從而使分出一部分能量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