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雲很快就買了兩瓶老泥壇和一個肘子一隻燒雞,還用剩下的錢給季小飛的外甥買了一堆零食,他拿著東西進屋的樣子就像來看老朋友一樣。
潘雲進屋見季小飛和他姐姐姐夫臉色煞白的看著黑子,知道他們是被黑子嚇的:“小飛,姐,別害怕,黑哥不是警察。”
季小飛心想,害怕的就是他不是警察,如果他是警察會按照法律辦事兒,自己的事兒最多關個一年半載就能出來,他不是警察就難說了。
潘雲給大家倒上酒,也坐在桌子旁邊。
黑子端起酒杯嚐了嚐說:“嗨,這個酒還行,姐夫,你嚐嚐,比你那個酒強多了。”
季小飛的姐夫一看瓶子就知道,這種酒賣八十多一瓶,當然比自己的散酒強多了,他早就想嚐嚐就是沒錢,現在好酒就擺在眼前,可他怎麼也喝不下去。
黑子放下酒杯哈哈一笑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我是個商人,我隻做我該幹的事兒,我來就是打聽點兒事兒,也許我和小飛還能成為朋友。”
“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季小飛壯著膽子問道。
黑子端起杯說:“我幹的事兒很多,一下也說不清楚,我來就是打聽一下關於鄭老大的事兒,別怕,以後你可以跟著潘雲混,在張市沒人敢把你怎麼著。”
季小飛看了看潘雲,潘雲點點頭說:“小飛,相信黑哥的。”
現在季小飛相信不相信黑子已經不是主要的了,他害怕黑子超過了害怕警察,也超過了害怕鄭老大,鄭老大不過是個大混子,惹了事兒還得跑路,家裏雖然藏著兩支據短把的獵槍也從來沒見他用過,現在和自己坐在麵對麵的這個人敢隨身攜帶著手槍滿世界的亂跑,鄭老大和他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黑哥,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季小飛徹底被黑子嚇住了。
黑子端起酒杯示意大家喝酒,季小飛的姐夫見有好酒早就嘴饞了,看見黑子讓他喝酒急忙端起酒杯一口就幹了。
黑子淺淺的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說:“嚴飛是個為百姓幹實事兒的清官,現在這個世道象他這樣清正廉潔的官員不多,我不想他出事兒。”
“黑哥,嚴市長是個好人,前些日子他來過黃土山這裏,說準備拆遷,還答應我們無論那個開發商來開發這裏都必須先給我們房子住。”季小飛喝完杯裏的酒舔了舔嘴唇說道。
黑子點點頭說:“恩,我相信他會這麼做的,現在我必須先弄清楚是誰讓鄭老大派人下的手,這個人必須得找出來。”
季小飛聽了黑子的話搖搖頭說:“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鄭老大臨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讓我躲幾天,說是出事兒了,具體什麼事兒他也沒說。”
“小飛,你還不相信黑哥,知道什麼就說了吧,黑哥能保你沒事兒。”潘雲聽季小飛這麼說有點兒不高興了。
“潘雲,我不是不想說,我真的不知道,平時鄭老大就讓我帶人收保護費,沒事兒的時候到賭場泡腳屋看看場子,有什麼大事兒他根本就不和我說。”
“他的事兒都什麼人知道?”黑子親自給季小飛和他姐夫滿上就問道。
“鄭老大的事兒一般隻有常跟在他身邊的七八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