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賢還沒來得及高興,封家老大剛走,正要慶祝一番的魏賢卻突然倒地抽搐起來,開始還以為隻是突然發病,沒有在意,可是後來自己隻要情緒稍有變化,便會抽搐發病,去醫院也瞧不出什麼,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時不時的會犯這種病。
這讓魏賢很是害怕,不知道是染上了什麼疾病,竟然查不出病因,自己身體強健,還能勉強支撐,可自己年輕七歲的小兒子,本來身體就弱,幾次犯病之後,更是連床都起不來了,這魏賢是中年得子,平日裏那是把兒子當成心肝肉的,現在兒子生了怪病,魏賢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就在魏賢無計可施之時,封家派人送來了書信,信是封老大寫的,看過書信魏賢才知道,原來是封家給自己下了蠱,心中說隻要自己離開湘南,便給自己解蠱的法子。
魏賢沒想到封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可自己受製於人,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乖乖聽從封家的要求,把公司搬離了湘南,可是待自己去找封家要解蠱的法子時,封家卻隻拿出了幾張紙,紙上畫著七種草藥的圖案,說是湊齊了七種草藥,便可以配置解蠱的七珍鬼酒,而封家並沒有這些草藥。
魏賢拿著那幾張紙,四處搜集,終於湊齊了其它六種草藥,唯獨這個鬼眼錢,除了有個圖案的形狀外,魏賢連這種草藥叫什麼名字都沒有打聽到。
後來魏賢無意間在苗族大巫師那裏得到了一片鬼眼錢,但是大巫師也並不認識這草藥的來曆,便讓魏賢來找自己,那大巫師我自然也是認識,因為常年在苗寨收草藥,與那大巫師相識,他知道我熟識藥理,便將我介紹給魏賢,魏賢這才跑來找我。
我這個人做人有個底線,雖然平時做生意,也沒少做偷奸耍滑的事情,可是所有的事情,都隻能針對當事人,不能牽連到外人,尤其是兒童,這封家連一個幼童都不放過,倒是激起了我一腔怒火。
生意上發生的矛盾,很難說誰對誰錯,為了利益鬥的你死我活的事情我也見過一些,但是傷害無辜孩童的,倒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湘南封家我自是得罪不起,不過這個魏賢,我倒是有心幫他一下。
我讓魏賢先回家去等我消息,等我有了更確切的消息後便會第一時間通知他,魏賢對我千恩萬謝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臨走前還將那個厚厚的信封塞進我的大衣兜裏。
我的良心曾譴責我,這個錢無論如何都不能收,無奈那魏賢執意要留,又想到打探消息,免不了要破費,自己做好事也不至於自己花錢,反正是為了救魏賢和他兒子,用他們的錢去打點,也沒什麼不妥,於是我便不再堅持。
送走魏賢,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卓不凡,此人是我的發小兼死黨,同時還是我生意上的夥伴,每次我從寨子裏收了草藥,送到省城後,都是他負責幫忙銷出去,這小子腦子精明,能說會道的,在省城裏關係極廣,找他去商議,這小子應該能想到些辦法。
不過卓不凡似乎與我想的並不一樣。
“你瘋了吧,這種事你都敢胡亂摻和,那封家勢力有多大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封家,以後咱們還怎麼混。”不等我把話說完,卓不凡衝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啊,咱們隻是幫他打聽一下哪裏能找到鬼眼錢,怎麼會得罪封家呢?”
“哎呀我的沈小爺,您是不是在寨子裏麵待久了不常出來走動,腦子都生鏽了?這不明擺著的事嗎,那魏賢在封家的地盤上橫著走,那就是打他們的臉,這種鬼眼錢,魏賢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擺明了封家是要製魏賢於死地,你現在出來幫魏賢,若是找不到還好,真要是找到了,解了魏賢身上的蠱,你覺得封家會放過你嗎?”卓不凡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