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也不在客氣,將小珠子收回耳中,抓起百靈丹一口吞下。
這百靈丹甫一入口,小鬆鼠便趴在地上做假寐狀。
趙遠好奇的摸著下巴,百靈丹如果真如大鵬鳥所說的那麼神奇的話,這鬆鼠此刻靈性應該更上一層樓才是。
大概約一盞茶的功夫,小鬆鼠驀然睜開雙眼,與此同時,小小的身軀急劇抽動,片刻的功夫,其身形竟增大近一半。
“恩公贈藥之恩,小子在此再次謝過。”
鬆鼠跳到趙遠麵前,竟可口吐人言。
“你,你能說話了?”
趙遠沒想到自己能見證靈物如此快速的成長,有些不敢相信。
“小子本是這謫仙穀中偏係靈物,隻因為屬偏係,故修為一直阻於築基後期,難以寸進。今日幸得恩公慷慨,賜下百靈丹,小子才有幸得以跨入練氣期。”
這百靈丹果然厲害哇!
趙遠萬萬沒想到這百靈丹居然能厲害到如此程度,當下肉痛萬分。
就在這時,崖壁邊緣傳來一陣細細的人語聲。
鬆鼠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出於鬆鼠的本性,當下一個閃身,徑直竄上樹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恩公,大恩不言謝,如有需要小子,大可在穀內以此呼喚。”
話音未落,一個小東西掉落趙遠的身上。
趙遠一看,是個形似獸牙般的口哨,便順手放入腰間。
這個時候,崖壁下方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憑趙遠現在的修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來人情況。
會是什麼人?居然敢夜闖謫仙穀!
趙遠跳下樹,在灌木和草叢中穿行,快速的朝崖壁處掠去。
遠遠的看到幾個黑色的身影,趙遠才慢慢放低速度,四下張望,終於找到棵歪脖子小樹,飛身而上,找了個枝葉相對茂密的地方藏起來。
趙遠剛爬上樹,遠處的身影便已來到了樹下不遠處。
直到這個時候,趙遠才看清楚來人。來者一共四人,三男一女,都在大概二十歲左右,其中一人錦衣打扮,氣宇軒昂,應該是這幫人中為頭的,走在那錦衣男之後的女子,一身貼身小皮衣,把美好的身材完全凸顯出來,另外兩男一身勁裝,顯然都是陪同前來的練家子,一前一後的護衛著兩人。
“敏妹,夜這麼深了,你確定這個時候能找到這鼠滑珠?”
為首的錦衣男看著夜色茫茫的深穀,眉頭擰成一團。
“小妹我也是從李廷那打聽到的,這鼠滑珠隻生於這謫仙穀的鬆鼠身上,而這謫仙穀中鬆鼠大多是晝伏夜出,不到這個時辰,是萬萬不敢出窩的。”
走在錦衣男身後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跟在錦衣男身後,語氣中也很是無奈。
鼠滑珠?
趙遠不禁聯想到剛才那小鬆鼠用來與自己交換百靈丹的小珠子,難不成那就是他們所說的鼠滑珠?
“要不是家父身染異恙,小妹也斷然不敢夜闖這謫仙穀,為人子女盡孝當屬本分,卻讓簫大哥也身入險境,小妹實在是過意不去。”
“哪裏哪裏,敏妹,你我兩家乃世交,世伯有難,簫某人自當鼎力相助。隻是這鼠滑珠當真有用?”
錦衣男口上不說,神色之中卻似有些畏難。
“父親臥床不起已有十數日,請了不少大夫,均是是束手無策。後幸得天下第一醫所薦高人提點,才知父親所患之病蹊蹺非常,隻有用這謫仙穀中鼠滑珠做藥引,方可治愈。”
女子也沒發現錦衣男異樣,隻是念及家中老父,語氣中略帶些哽咽。
“敏妹,伯父吉人天相,我等此次必然可以找到那鼠滑珠。你也不要過於擔心了。”
麵前這美人兒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連樹上的趙遠都看得有些心猿意馬,這錦衣男更是忍不住大膽的靠近她,作勢欲撫慰一番。
“簫大哥,男女有別!”
礙於人家情麵,女子隻得輕巧躲到一邊。
咳咳——
被她這麼一點,錦衣男也感覺不妥,尷尬的幹咳兩聲。
“這謫仙穀說大不大,說小亦不小。不知那天下第一醫所薦之高人可曾傳授鼠滑珠的獲得之法?”
“隻是在謫仙穀中的樹上安放下此物即可。”
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精巧別致的小夾子。
捕鼠夾?
趙遠眼前一絲藍光閃過,女子手中小巧的捕鼠夾在月光映射下,泛著幽幽的藍光。
這物件,家居深山的趙遠並不陌生。山中鼠類多,且野生鼠類生性狡詐多疑,尤其反應靈敏,普通人靠徒手捕捉簡直難入登天,所以這捕鼠夾是捕鼠之人必備工具。捕鼠夾,趙遠見得不少,可總感覺眼前這捕鼠夾與眾不同,甚至有些詭異,至於哪裏不同,一時又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