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正常狀態下,以趙遠此時的修為和真氣強度,使出這一招,也很是費勁,更何況之前的苦戰就讓他消耗不了不少真元,因此在青蟒鱗甲外顯的瞬間,趙遠似被抽幹了一般,徑直從半空掉落。
大哥——
鬆果也顧不得周圍強敵環飼,飛身撲過去接住趙遠。
趙遠在關鍵時刻,竟生生破掉木神咒,以自身修為逃出生天。
那桑公主等三人被趙遠強行破了術法,一陣劇烈反噬襲來,三人臉色都很是難看。而此時的那桑公主不僅承受著生理上的痛楚,心中更可謂是五味雜陳。
不是不想讓他死嗎?可他現在真死不了,卻為何又有些許失落?
“這小子怎麼會毫無征兆的就破掉哈郎的木神咒?真是怪,怪,怪!”
倒是那七國師抵擋住真氣反噬後,竟是神情冷冽的不住念叨起來。
“不可能!這家夥完全不會術法,又怎能以肉體克製本將軍的木神咒?不對,剛才那股氣息,似非木非水!”
哈郎先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劇變,但轉而又若有所思的打量起趙遠,“你小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身上還有秘密?”
說著,哈郎冷笑一聲,完全不顧在場的那桑公主、七國師等人,擅自指揮起眾多靬肴騎兵。
“眾將士,聽令,將夏國人統統斬盡殺絕!本將軍倒要看看這強弩之末的小子到底有何秘密!”
那桑公主張嘴正欲說點什麼,卻被一旁的七國師阻止。
“公主殿下,靜觀其變。”
見七國師搖頭,那桑公主也隻有耐住性子,看趙遠如何反應。
哈郎一聲令下,被鬆果等人死扛住的靬肴騎兵像是聽到了衝鋒的號角,個個爭先向前。
保護老爺,公子——
李鎬等仍有戰鬥力的十來個李家家丁組成兩個五行陣將李天澤、趙遠護住。
“有老子在,看你們誰敢碰我大哥!”
鬆果像頭暴怒的獅子,全身光滑如緞的皮毛猛的張開,呲牙咧嘴的守在趙遠身邊。
以鬆果練氣期的實力對付這種修為最多也就是築基中期的普通士兵,以一敵百,完全沒有問題。可靬肴士兵實在是太多了,即便稍有折損,人數也還有七八百。
黑壓壓的靬肴騎兵一擁而上,李鎬等人猶如在血池中滾過一般,雙眼通紅的以五行陣死守在鬆果周圍。
鬆果則將趙遠、李天澤兩人護在身後,運起泰山咒,頂住近半數靬肴騎兵的衝鋒。不過經曆連場戰鬥,鬆果也有些承受不住真氣的消耗,連鼠滑珠裏儲存的靈氣都拿來強行吸收,用以快速補充體內真氣。
看著鬆果以及李家上下拚死護住自己,趙遠嚐試著運轉真氣,竟感覺丹田之內居然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一個青蟒鱗甲外顯就將真氣徹底消耗完了?不可能啊,即便如應州城外那般苦戰,也不會出現真氣消耗殆盡的情況啊!
趙遠苦苦回憶起之前與那桑公主、七國師兩人對抗的情形,他記得他被這兩大高手聯手困住,正當真氣被壓製得幾乎要人亡道消之時,丹田中那隱藏得極深的白色真氣突然光芒大作,幻化出有如刀鋒般的萬丈光芒。
難道青黑兩色真氣真的被那桑公主與七國師聯手耗盡?可即便沒有了青黑真氣,那白色的真氣又上哪去了呢?
趙遠心念電轉,不過目前的情況,已不容他再細細思量了。李鎬等李府家丁列的五行陣已全部被靬肴騎兵擊破,李鎬等人憑著個人修為在靬肴鐵蹄下左躲右閃,真像是在雞蛋上跳舞一般,隨時都有身死道消的危險。不單李鎬等人有性命危險,連一隻守在他身邊的鬆果都有些氣息紊亂,神情頹靡。
“鬆果,帶著老爺、李鎬他們快走!”
趙遠衝著鬆果用力的吼道。
“鬆果不走!就算死,鬆果也要死在大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