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師心知趙遠背負如此深仇,怕是無法善了,隻得拉下老臉,無力的開口說道。
趙遠趁勢將那桑公主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見七國師氣焰不再,時機成熟,也不再遮遮掩掩:“七國師果然上路,是個爽快人!說來,陽虜與靬肴本為兄弟部族,你靬肴一族仗勢欺人,勾結陽虜敗類,軟禁陽虜大王,控製陽虜命脈。小爺的條件很簡單,便是那桑公主以靬肴最尊貴公主的身份當眾立下誓言,今日之後靬肴、陽虜結為兄弟之邦,永不相犯!”
趙遠說完,雙眼如炬,緊緊盯著七國師,隻要這老小子稍有異動,他手中的那桑公主就隻能為他陪葬。
七國師為難的攤了攤手:“小哥,你的要求,其實老夫也並無異議。多年來,老夫長期駐守陽虜,也是思鄉情切。隻是如此重大之軍國大事,別說是老夫,便是尊貴如那桑公主,也無法草草應允此事!”
趙遠一怔,七國師此言倒也在理,如此重大的國家決策,怕是一個代表靬肴部族駐守陽虜的公主所無法獨斷的,即便她身為靬肴大王的獨女,地位尊貴無比。
方才趙遠脅迫那桑公主的行為,完全是意氣行事,根本就沒考量到這一層。
正當他騎虎難下的時候,一邊的烏拉及時解圍:“國師之言確實在理,本將軍也不強人所難。那桑公主身為大草原最尊貴的公主殿下,隻需對格倫山立下誓言,公主有生之年,如靬肴部族如侵犯我陽虜部族,公主殿下不得善終即可。”
“你——好個烏拉,你知道那桑公主殿下乃是我王掌上明珠,居然以她的性命來要挾我王。想不到堂堂陽虜左部大將軍,竟會用心險惡至此!”
七國師憤恨的指著烏拉,一對三角眼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烏拉倒是淡定自若,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你靬肴一族趁我陽虜之危,以下作手段算計於我等,控我族命脈,虐我族部眾,怎敢厚顏誣賴本將軍用心險惡?”
“你——”
被烏拉搶辯一番,七國師竟無言以對。
“好了,不要再說了!國師大人,爽快一點!如烏拉將軍所言,肯否應允?”
趙遠打斷兩人,不耐煩的問七國師。
七國師無奈,隻有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神誌還算清醒的那桑公主。
盡管一度被趙遠給掐得有些神誌模糊,但那桑公主此時並無大礙,她甚至能從趙遠對她下手的力度感受到,這夏國兒郎對她是沒有絲毫情意可言。再聯想到自己一片癡心被他無情的拒絕兩次,縱是外表強悍如男兒般的那桑公主內心也不由得泛起一陣苦澀,這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揪心痛楚更甚身上傷痛。
趙遠見她久久不作回應,不禁手上力道又重上一分。
那桑公主被勒得翻了翻白眼,隻得無力的點頭應允。
格倫山啊!靬肴部族公主那桑在此立下誓言,在那桑有生之年,如靬肴部族有犯陽虜部族,那桑不得善終。
趙遠等人盯著那桑公主立下誓言,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那桑公主發完誓,狠狠盯了趙遠一眼,扭頭便在眾人的簇擁下,似逃也般的離去。
“親愛的趙遠兄弟,感謝你!當年你的義父救了我陽虜全族,今天你又將我們從靬肴惡魔的手中拯救出來!你們父子都是陽虜一族的大恩人!”
目送著那桑公主率領的靬肴騎兵們遠去的身影,烏拉一手抱住李天澤,一手抱住趙遠,神采飛揚,眉眼中都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高興。
與靬肴部族血戰之後剩餘的那些陽虜士兵們也興奮的圍住三人,不停的喊著萬歲萬歲。
趙遠可以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畢竟任何一個人或種族,在被人打壓淩虐了十幾年後,突然就重獲新生了,那種喜悅確是難以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