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大的真氣波動,絕對不會是人類身上散發出來的,倒的與那白虎的氣息有些相似。
如此異象突起,趙遠的心同時提到了嗓子眼,包括莫荏瑤在內的其他人臉色也都異常難看。
白虎也是眉頭微皺,嘴裏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什麼,忍不住回頭看了身後森林一眼。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白虎身後傳來一陣陣蒼天大樹斷裂的脆響聲,那股強大的真氣已近至眼前。接著,一個可與白虎身形相媲美的巨大黑影從森林中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當黑影剛從森林陰影中走出來,當場一片嘩然。有些修為稍低的,都驚懼交加的癱坐到了地上。
見多識廣的莫荏指最先反應過來,指著眼前那形似烏龜的龐然大物失聲道:“玄武!居然是玄武!
趙遠心頭一緊,堅定的神情也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
一頭白老虎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憑空鑽出一頭老烏龜,看來這天王大墓確是凶險萬分!
白虎不悅的瞟了身後玄武,揮了揮爪子:“老龜,你我為主人各守一方,理當恪盡職守。此時,你來我西邊作甚?”
玄武老龜也不在意白虎的態度,自顧自的挪動著龐大笨重的身軀。
盡管這龐大身軀看上去笨重,但速度卻並不慢,不大會兒便來到白虎跟前。
玄武老龜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當它眼光經過趙遠身上時,閃過一絲常人無法察覺的光芒。
盡管那絲光芒轉瞬即逝,但以趙遠的修為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異樣。
這玄武老龜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怎麼感覺這其中另有蹊蹺?
趙遠狐疑的盯著那行為古怪的神獸玄武,心中暗自揣測著。
玄武老龜揚了揚巨大腦袋,衝白虎神秘一笑:“老白,主人有令——”
說著,玄武將嘴湊到白虎耳畔,小聲耳語起來。
玄武才對白虎說了幾個字,那白虎也忍不住將眾人掃了一眼。
趙遠發現它在看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眼中也閃動著一絲異芒,那神情居然與玄武老龜如此相似。
趙遠眉頭微微皺起,這兩個家夥神秘兮兮的,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他也能感受到其中似無敵意,心中懼意頓時減少許多。
耳語罷了,玄武老龜給了白虎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也不在逗留,自顧自挪動著笨重身軀消失在森林之中。
待玄武老龜離開,白虎環顧在場眾人,雙眼提溜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用爪子拍了拍腦袋。
“這啥第一醫的家夥說得也對,上天本有好生之德!今日,本神也守守這天道,就放爾等一條生路罷。”
白虎邊說,邊身形微微一抖,強大的白虎真氣立即消失無影無蹤。
白虎真氣散去,梁瑤身形一震,隻覺手腳已能運動自如,便急切的撲向遭受重創的梁儒寒。
白虎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場眾人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道這白虎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白虎眨巴眨巴眼睛,清了清嗓子,大大咧咧的說道:“不過,爾等誤闖禁地,乃是大罪,縱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
它頓了頓,然後看向已被它折磨得隻剩下半條命的梁儒寒。
“老家夥,這幫人都是你的手下吧?”
梁儒寒被強勢的白虎真氣壓製許久,渾身氣息散亂,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隻得無力的點了點頭。
白虎微微一笑,接著用寬大的爪子指了指天下第一醫眾人,對梁儒寒說道:“如此甚好!既然這一幹人等是你手下,那此事便好辦了。”
“尊,尊神的意思是?”
梁儒寒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複狀態。
“爾等欲安然離開這天王大墓,就必須留下個把人作為神之祭品,以儆效尤!”
梁儒寒身形巨震,一對三角眼死死的盯著白虎,嘴角也不住的抽動起來。
見梁儒寒如此表現,白虎臉色突變,語氣冰冷的說道:“如何?是舍不得你那幫手下,還是想舍已為人,做你輩之表率?”
白虎語氣冰冷,與此同時,周身真氣也開始漸漸濃鬱。
梁儒寒麵露難色的掃了眾手下一眼,當他驀然發現趙遠的時候,眼前不由得一亮,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喜色。
“他,就是他!此子修為高深,作為敬獻大神的祭品是再合適不過!”
梁儒寒指著趙遠,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根救命的稻草。
白虎搖了搖頭,神情不悅的說道:“本神早就聽聞世間之人奸猾非常,今日一見,真個是聞名不如見麵。人家明明非你所屬,你這賊頭卻要將此人作為祭品敬獻於本神,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