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骨散解藥!
於之義一怔,隨即恍然,叫貼身侍衛去尋那送飯的驛卒。
都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找得到人,無奈之下,侍衛們隻得將驛站中的廚子給抓了來。
那廚子大叫冤枉,說那驛卒已在驛站多年,在廚房幫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送飯菜之事都是他在負責。
跟著,就有侍衛稟報,說是在驛站的偏僻角落裏發現了那送飯驛卒的屍身,看來已死去多時了。
果然是蠻族奸細所為!
於之義以掌擊額,滿臉愧色。
賢侄,老夫中了蠻族奸計,害你身陷險境,真是慚愧!慚愧呀!
趙遠懶得理他,隻是命侍衛繼續搜查,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好在,不久後,侍衛們便在那驛卒住處找到了一些瓶瓶罐罐。
趙遠不敢輕慢,一個個打開查驗。
一次次失望,令趙遠感覺絕望、沮喪。此時,驛站外的震天的喊殺聲如催命符咒近在耳前,如果再找不到軟骨散的解藥,待蠻族、叛軍攻破驛站大門,到時隻有玉石俱焚!
就在趙遠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靠在身後的破天槍突然一震,他的手隨之一抖,撞翻了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紫色瓷瓶。
一股異香飄來,趙雲精神一震,本虛弱無力的身軀竟漸漸有些反應。
這就是解藥!
趙遠大喜,正打算拿起那瓷瓶,卻聽得外麵來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響起張驛丞怒喝聲。
神機隊,上!給老子頂住。其他人速速以大盾保護。
盡管張驛丞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但趙遠心頭還是不由得一動。
七國師所帶的蠻兵本就占據了人數優勢,再加上黎圓的鎮南驛叛軍,實力如此懸殊,靠張驛丞等人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心念至此,趙遠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起手邊的紫色瓷瓶,此時,廂房門前卻響起一陣陰惻惻的笑聲。
什麼人!?
於之義厲聲喝問,可當他看清來人,腳下一軟,跌坐到身後的太師椅上。
好好好,既然都在這,那也省了老夫不少事。
七國師?!
趙遠心頭一震,下意識的順著於之義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屹立門口之人,正是蠻族領軍之人——七國師。
於大人、趙公子,久違了!
接著,七國師身後走出一人,正是當初在鎮南關發動兵變的黎圓。
趙遠腦袋裏轟的一下,眼瞳猛縮,遍體生寒。
這兩個家夥怎麼這麼快!?
怎麼?沒想到吧?我的趙大公子。
黎圓臉色陰冷,走進廂房,身上殺氣仿佛讓廂房中溫度都降下來許多。
趙遠急了,吃力的抓起那紫色瓷瓶,送到鼻子下,使勁的吸食。
快攔住他!
七國師認出那是裝著軟骨散解藥的瓷瓶,歇斯底裏的吼道。
黎圓雖然修為不高,但勝在離趙遠近,一個閃身便來到他跟前,如蒲扇般的手掌掃向那紫色瓷瓶。
生死攸關之時,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力,趙遠手腕側翻,堪堪躲過黎圓這一招。
看著近在咫尺的解藥,隻要吸上一口,或許就是能化解眼前危機,可當趙遠環顧四周,卻隻看到一個早已嚇癱在太師椅上的於之義。
輕歎一聲,趙遠用盡全身剩餘的氣力往身後的破天槍上猛的一壓,借著破天槍反彈的韌性,身體前傾,順勢一滾。
在滾動中,他抓住機會,以嘴叼住那紫色瓷瓶,同時,舌頭大力一卷,將瓶塞強行拔出。一股清幽異香頓時充盈於口鼻之間,與此同時,原本虛弱無力的身體頓時力道橫生,久違的強健終於回歸。
見趙遠吸了解藥,七國師捶胸頓足,不過他馬上又反應過來,指著太師椅上的破天槍,大聲提醒黎圓。
該死!快奪了他的長槍。這小子現在身上沒有絲毫真氣波動,唯一依仗便是他手中長槍!
黎圓也見識過破天槍的神威,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太師椅邊,劈手奪過破天槍。
有了破天槍在手,黎圓誌得意滿,正打算得意的朝趙遠炫耀一番,不料,他突然嚎叫一聲,如觸電般將破天槍扔了出去。
趙遠見事有轉機,反應極快,撲身而上,直取被黎圓扔出的破天槍。
七國師反應也不慢,後發先至,搶先一步拿到破天槍。
哎喲——
七國師也是慘哼一聲,如遭雷擊般,渾身顫抖起來,破天槍也險些脫手。
老家夥,想搶小爺的破天槍!拿來吧你!
趙遠又急又怒,死死抓住破天槍,也不敢放手。
盡管被破天槍上傳來的強大氣息給震傷,但七國師哪裏敢放手,隻有勉力運氣握住破天槍,與趙遠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