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後,你跟緊點,跟丟了可就麻煩了。”
一入那幽深的三米高的洞口,小月便提著一盞幽暗的絹燈走在我前麵引路,整個洞內甬道黑漆漆的,除了小月腳下的一點光,什麼都看不清晰。
但憑從四麵八方刮來的風,能夠感覺出小月並沒有撒謊,這裏應該還有不少出口,但那些出口連接的是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也想過故意不跟緊小月,然後隨便拐進一處交叉口,但再一想剛才在外麵遇到的那些食人花和絞人草,跟慢的腳不由得又緊趕了兩步追上小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些未知的出口有更恐怖的東西等著我呢?
現在的我既沒有仙力也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真要遇到了什麼,恐怕會連渣都剩不下吧。
“鬼後,等會我們要鑽進一個更低的洞口,我們不能再像這裏挺直腰了,需要低點頭。”
小月話音剛落,手中的絹燈微微掃了下麵前,我不由地瞪大眼睛看著猶如蜂巢口的洞口,密密麻麻鋪遍了眼前。
每個洞口都隻有一米多高,何止是需要低頭那麼簡單,要想通過去,都得爬低身子才能通過。
小月站在這些密密麻麻的洞口前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著什麼,我微探身想要聽清她嘴裏在念叨著什麼,誰知身子剛探到了她的麵前,小月猛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我,“鬼後您突然靠奴婢這麼近做什麼?”
“啊?沒、沒什麼。小月,你剛才在念什麼啊?”
猛地收回身子,直起腰,尷尬地笑了兩聲。
“哦,剛才奴婢是在念夫人教給奴婢的尋路咒,這些洞口隻有一處是通往夫人被關的地方,萬一進錯了,後果不堪設想。”
“念完了?那我們該走哪條?”
為什麼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了呢?
小月說天心長姐是被關在黑石林的,可我現在怎麼感覺她倒不像是被關在黑石林,反倒像是被保護在這裏。
洞外有食人花絞人草守著,而洞中又有這上千上萬密密麻麻令人看昏眼的洞口,這種種跡象都指向一點,天心長姐很有可能不是被關在這裏。
而且,看小月來這裏的熟悉程度,不似是第一次,到像是已來過很多次的樣子。
明明蕭蓧白就派人將寢殿所有的鬼婢的行蹤都監視起來了,可是為何小月偏偏能避開那些黑衣人,還不被黑衣人發現呢?
種種疑問猶如傾盆大雨兜頭朝我砸下,此時再看著幽暗絹燈映照下的小月那張俏麗嬌容,我的心又怦然轟響起來,血液似乎一下子湧上頭頂。
小月真的隻是一個小小鬼婢嗎?
“好了,夫人給奴婢回複了,走那一個!”
順著小月的手指看去,我嘴巴驚訝地都可能吞進去一顆雞蛋,“我、我們爬上去?”看著距離地麵有幾十米高的洞口,再看看那些一米多高的洞口,我心裏隱隱估計等會怎麼爬才能保證自己不一時腳滑摔了下來。
還是要不原路返回,被食人花吃了或被絞人草絞碎,是不是都被從高處摔成肉醬來得好?
正當我絞盡腦汁思考著對策時,小月衝我揚了揚手中的絹燈,亮光從眼前一閃,然後亮光頓在一處凸起的像是凳子的石頭上,小月晃著手裏的絹燈,指著那裏衝我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