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趁著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快離開這裏,能走多遠走多遠,要不然的話,恐怕等會就插翅難逃了。”為首的黑衣人馬上對身邊的眾人和洪承疇等人說道。

“哎,鄂寧,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守夜的人都不見了,這些懶鬼是不是又偷懶去了,他奶奶的,真不像話,改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如果到時候真出事的話,老子還要替他們頂缸。”就當洪承疇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猛地聽到離他們不遠的紮庫都說道。

“哎呦,爺,您這話說的太好了,這些狗東西早就應該好好治治他們了,省的他們整天隻知道偷懶喝酒,不敢一點正事,啊,不對,爺,他們怎麼躺在這裏,不好了,出事了,快來人哪,有人劫獄了。”紮庫都雖然喝多了,可他身邊的那個狗腿子叫做鄂寧的,卻像是沒有喝多少,剛開始的時候,兩人因為離大門口還遠一點,看的並不真切,可隨即,這個叫做鄂寧的就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那些守衛,隨即頓時大聲喊了起來。

看到自己等人的行跡暴露了,洪承疇三人跟黑衣人再也不敢耽誤,打開礦場大門,迅速向著山下逃去,而隨著鄂寧的大叫,原本安靜的礦場內,也嘈雜聲四起,這是鼇拜跟蘇克沙哈提前安排好的,兩人領兵多年,這點手段還是有的,為的就是害怕他們在逃走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他們安排心腹手下,隻要晚上一出事,就開始在礦場裏麵大鬧起來,這樣的話,也能夠替他們的逃命,起到一定的作用。

果然,隨著小孤山礦場裏麵,那些滿清俘虜的鬧事,大部分明軍的精力都被吸引到了哪裏,而相對來說,前來追趕洪承疇等人的明軍,就少了許多,可即使這樣,他們也吃盡了苦頭,特別是鼇拜跟蘇克沙哈兩人,雖然看起來還算健壯,可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勞作跟缺乏營養,早就已經讓他們虛弱不堪了,甚至比起洪承疇來都有所不如,最後沒有辦法,他們在跑了沒有多遠之後,就隻能被黑衣人給抬著走了。

當最後他們終於僥幸脫離明軍的追捕,從而向著北京城逃去的時候,他們卻並不知道,此時有多少人為他們的離開而感到慶幸。

四川成都,這座西南地區有數的大城市,現在的大順軍國都,卻沒有往日的輝煌,所有人都有一種末日到來前的窒息感覺。

自從張獻忠兵敗漢中,並且損兵折將之後,原本還算安定的四川省,又漸漸的變得動蕩起來,先是許多明軍的將領,在知道他兵敗,並且實力大損的情況下,紛紛舉兵騷擾,後來永曆皇帝朱由菘派來的都督川湖的大學士王應熊,更是按照聯絡原本的明軍潰兵,以甘良臣為總統官,侯天錫、屠龍等為副將,夥同參將楊展,遊擊馬英試,於朝宗等裹挾三萬人馬,重新占領敘州。一時間,讓剛剛建立的大西國,顧此失彼,焦頭爛額。

如果僅此的話,還不算什麼,畢竟張獻忠雖然兵敗漢中,可他手下還是有幾十萬兵馬的,對付起幾萬殘兵敗將的明軍,還是不算什麼的,可更加重要的是,除了這些明麵上的軍事抵抗之外,大西軍最擔心的確實暗地裏的抵抗,四川之地畢竟在大明的統治下過了兩百多年,所以,在人們的心目中,他就是正統,在加上,因為張獻忠的短視,並沒有做出多少對人們有意的事情,更加得不到百姓的認可。

所以,大西軍在許多地方派出的地方官員,那可以說是悲慘至極,許多官員往往是今天剛剛上任,第二天就死於非命,甚至許多地方,一個月的時間裏麵,就更換了十多位官員,如此一來,更是讓遭受了失敗的大西軍,雪上加霜,可以說,現在除了這座成都府之外,剩下的地方,沒有一次是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