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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家堡,正堂。
一個小丫鬟端來了三杯熱茶,分別放置在我們三人身邊的桌上,略一施禮後退了下去。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人說話,三人相看無聲,個個心懷鬼胎似的。
……日,真讓人鬱悶,這兩人搞什麼呢!
這裏是樓家堡嗎?難道丹景山竟然是處於這個島上?不過,既然樓堡主在這裏,那不就代表棲然和樓碧月也在?
意識到這一點,我抖了抖。千萬別出現啊……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本著早結束早走人的原則我率先打破了沉默,矛頭直指甘遂:“甘遂,你怎麼在這兒了,不是說去臨江穀采藥的嗎?還有船家怎麼也不見了?”
他一雙綠豆眼轉了轉。“呃……其實臨江穀早過了,我也已經采到藥花了,這位樓堡主就是我說的那位恩人……至於船家,他不久前不幸喪生在小風穀的陷阱中……”末了,悠悠一歎。
我嘴角抽搐。我靠!
這麼說來,他說的恩人的家屬,會不會就是樓碧月呢,正好他受了傷……
“那些陷阱我剛剛也領教了,為什麼那裏會有那麼危險的陷阱呢!”這裏的獸類幾不可見,那些陷阱與其說是為了對付獸類,倒更像是對付人類,“樓堡主,該不會是丹景山堡所為吧?”
樓清不置可否。這樣在我看來等於就是默認了,我幾欲氣結。
“樓堡主怎可這樣草芥人命,明知道可能誤傷訪客,卻還留著它們!”
“老夫並不知道有人會從那條路走過,而且那不過是以前這裏猛獸還殘留居多的時候留下的,所以一直沒有撤走罷了。”
你爺爺的XXOO。“這就歸罪於樓堡主的不負責任不是嗎,白白死了一條人命,你又如何償還呢!”
“哼,老夫已表明那是無心之過,鑄成大錯也是老夫不願見到的,小師父又何必咄咄逼人,聽聞你已經還俗了,莫非就可以對長者不敬?”
一席話,直接掐中了我的痛處,我咬牙。該死……想不到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就肆意狂妄起來,比起剛見麵時那副還算規矩義氣的樣子真是天差地別。
“小師父,不,夏侯小公子,這麼久不見了,如今一見你就過問老夫的不是,可知老夫也想向夏侯公子討回公道啊?——”
他正色一聲,臉上的表情比最初還要嚴肅好幾倍,倒把我唬住了。暗自蹙眉。什麼XXOO的?問我罪?我哪裏得罪你了?
曾經聽樓碧月和棲然說過,這家夥一直懷疑我是薩卡王子,難道他想扮演什麼民族英雄,以此為由將我繩之以法或者就地正法?
思及此,我正眼回視他道:“嗯……洗耳恭聽。”我倒要看看會不會比一條人命重要。
“哼!”冷冷一聲,他眼中的仇視加重了幾分,“夏侯公子可知道,你對小女棲然做了什麼好事!”
……哎?我愕然。那邊甘遂喝茶的動作哦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我。
……樓棲然?好事?
“這個……恕我愚鈍,實在不懂樓堡主的意思。”
結果他下一句話卻更為雷人。隻見他拍案而起,桌上的茶一震灑了出來。“好你個夏侯瀲,還真是會裝傻,毀了別人閨女的名節竟然還不當一回事,出身白琅寺如此不潔身自好,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