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直接下手是這樣的麼。
看來這家夥果然沒看到他們的模樣,所謂的迷境還真厲害,不僅感覺如此真實,還能演化出薩卡族的草原,換言之,那相當於是一種催眠術,讓我進入幻覺狀態吧……
想到這裏又悶悶地歎了口氣。的確,我如今最重視的莫過於疾雲了,它就像一個薩卡人失去家園的標誌,被無情地困在那個深宮中,默默地承受著變相的煎熬,自從阿芙死了以後,它就開始孤獨地支撐著薩卡人的意誌。
就像是當初的我一樣,在以為生還者隻有自己的時候,一直都必須背負這種沉重的意誌,大家都悄無聲息地遠去了,徒留我一人,必須代替整個薩卡族默默地存活。
所以,我潛意識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帶著它回到薩卡族,去看著曾經被戰火燒毀了的草原再次生長如初,隻要沒有再一次的噩夢來襲,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起,瞻望著這片草原一輩子,作為薩卡族曾經存在的證明活下去,這是我最想看到的事。
已經快要三年了,如今的邊境是不是跟夢境一樣,再次活過來了呢?
正失神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忽見青緞傾身過來,白玉修長的手挑住我脖子上的衣領就要掀開。我條件反射地一檔:“幹嘛?”靠,又要耍XX?
他秀眉一挑,調侃道:“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機會多得是,不會等到現在,你的傷是我一時失手造成的,想快點好就讓我為你治療。”
“……免了。”手段那麼低級,誰知道會不會趁機下毒。“算我拜托你,別老是玩陰的行不行,如今我也是受皇命所托才會呆在你這裏的,你如果真能幫助我早點完成訓練,到時候我也會離開得早些,這樣對誰都有好處吧?”
我支開他的手,鬱悶地按著肩膀的傷看他:“你若是有心要試探我的輕功和箭術,就直接明著來好了,像方才那樣的一掌,也好過你處心積慮地折磨我,明白?”
他怔愣了片刻,嗤笑一聲收回手去,轉身下了床,我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就在越過屏風的前一刻,他回過頭來,揚起一個明魅又帶著淡淡輕蔑的笑意,將一個小瓶子丟了過來,我伸手接住。“喝下吧,你若是傷勢早點好了,我也好早些探清你的虛實,沒有內力支撐的輕功……嗬嗬。”笑意變得高深莫測,分不清他是覺得有趣還是可笑,越過屏風後打開房門,殷紅色的身影便離開了視線。
我若有所思地回過神來,盯著手上淡藍色的小瓷瓶看了好一會兒,將軟布塞拔出來嗅了嗅——依舊是香氣襲人。
……你爺爺的,藥居然也有香的?這算是他獨特的標誌麼?
略一思索,我還是將軟布塞塞回去,放進懷裏收好。
這家夥喜怒無常,還是防著點好,至少等見到鳴珞的時候讓他鑒定一下,在喝不遲。哎,幸虧我沒有內力,不然讓他那麼一掌拍下去,還不造成氣息混亂,橫衝直撞,最後傷得更慘。
不顧一床的狼狽,我疲憊倒了下去,看著床頂出神。
……這麼說來,青緞在假扮樓棲然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親吻了疾雲呢。
腦中突然聯想了一番,差點又要噴笑。
“咳,咳咳咳……”
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