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而視道:“彼此彼此,要不是你給的那破標誌,我早就把你忘了,你該慶幸我還記得你!”
“哦?原來如此,可是我看你似乎沒能忘記我呢,要不然怎麼幾個月前的事還記得那麼清楚呢?真的隻是玉佩的關係嗎?”
“你!你還說,都是因為你上次多管閑事,我又沒讓你那麼做,如今欠了你人情,我樓棲然一定會還你的,以你給的玉佩為證!下次換我來保護你!”字正腔圓地,從脖子上扯下玉佩,攤在手中伸到我麵前。
玉佩在印著窗外的光線微微泛著綠光,看在我眼裏閃閃發亮,我輕笑從懷中取出那支木簪子,尖銳的一端輕輕劃著玉佩光潔的表麵。“哪天等你追得上我,再考慮報答我的事吧,以你現在的能力想保護我,可以說是癡人說夢誒,以你送的木簪子為證,我等著你,再過幾年再報答罷~”
圓潤的玉佩與雅致的木簪子相互交疊,勾勒出一個旖旎清雅又暖徹人心的風景。青緞鳳眸呆滯,眸光閃動著錯愕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隻木簪子看,表情竟是無比複雜。
“對了,瀲,你來了京城之後,一直住在……青緞公子的魅香院中嗎?”樓碧月突然問道,稍微掩飾了一下表情的不自然。
我瞥了樓棲然一眼,確定她不知道魅香院是何物,便點頭。“……雖然如此,但……魅香院不同別處,來往多是文人墨客,拜金逐利的人甚少。”
“說來慚愧,瀲初來乍到的時候,與在下發生過不少誤會呢。”青緞一改最初的沉默不語接下我的話,柔媚一笑對對麵的人道,視線卻是看向我的,“樓公子不必擔心,魅香院上下都知道瀲是在下的人,無人敢尋她的麻煩的。”眸光瀲灩,幾分暖意。
這句話令我著實一僵,不知情的人聽了倒沒什麼,頂多把青緞當成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而我就是有這個大人物當靠山的朋友罷了,樓棲然便是這麼理解的。
知情的人就不同了,大致上會誤會為我夏侯瀲已經是他青緞的男寵孌童,所以魅香院上下沒人會敢對我起色心,樓碧月便是這麼分析的。
於是,樓棲然放心地點點頭,樓碧月冰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惡寒。
青緞,你就不能不要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麼?“你別誤會……我在那裏隻是客人罷了,我已經解釋過了吧。”
樓碧月聽罷麵色才稍稍一緩,青緞卻又對我嫣然一笑道:“話雖如此,但我們的誤會也真不少呢,之前幾乎每一夜都會生事端,記得吧?”
……怎麼可能不記得,不就是你老是耍流氓的事情麼。我悶悶地看著他風情萬種的魅眼,扭頭。“往事就別提了。”
“嗬嗬……”他似是看我窘迫,便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
對麵二人皆向我們投來不明所以的目光,我尷尬地移開視線,避免與他們的眸光接觸,鬱悶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