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的“戒天”如同天之令牌,可以操縱天空中的一切,他把一片雲彩移了過來正好擋住了太陽,整個度朔山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這就給臧伏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臧伏是“天綱閣”、太極門陰陽二聖之一的陰聖,善使“黑玄”,越是陰暗的地方越能發揮本領,若是萬裏晴空反倒礙手礙腳了。在小晴設計的這一片陰影之下,臧伏可以自由的穿梭,就像在海裏暢遊的魚兒,又像是是天空中飛翔的小鳥……我說你說的這麼神,那怎麼還不走呢?再晚點咱們這船可就要碎了!到時候咱們掉在海裏,我又不會遊泳,在我被淹死的一刹那會在身體裏自動發動“睟天雷”,水又導電,電到你們我可不負責任。臧伏說高手都要等到萬分危急的時候才能出手,現在時間還早,等船碎了再走就行。我說那你自己等吧,我和小晴先走一步,之後拉著小晴往前走,結果一腳邁空掉在海裏……
醒來的時候應經上岸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睜不開眼,又是一個大晴天。突然一股撲鼻的香味襲來,我坐起身來一看,眼到處盡是浪漫桃花,而我,正躺在一株碩大無比的桃樹枝上!!
我站起來,順著桃枝往下走,轉個彎之後看見了小晴和臧伏,旁邊還有躺著兩個人:身體比我們要大出一倍,都是赤發黑爪,青麵獠牙的模樣,看上去更像是野獸。身上纏著青藤,有打鬥過的痕跡。
臧伏說:“據《山海經》記載:‘滄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裏,其枝間東北曰鬼門,萬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鬱壘,主閱領萬鬼。惡害之鬼,執以葦索,而以食虎。’看來,這兩位應該是神荼、鬱壘兩位門神,看管著這裏的鬼怪,可是為什麼會死呢?!”
我到前麵瞧了瞧,說:“這是個什麼動物?!”小晴把我推在一邊,說:“別鬧了,你看這藤是不是有些眼熟?!”我又仔細的看了看,說:“像是圓境教授的邵天藤!?”
臧伏點了點頭說:“不錯,就是邵天藤。難道圓境教授來過嗎?……”
這株大桃樹盤曲在整座度朔山上,四周被樹枝圍得水泄不通,隻在我們麵前的地方直直的垂下兩根樹枝間有條縫隙,縫隙上裝上了兩扇巨大的銅門,把門的就是神荼、鬱壘兩個人。現在兩人已死,那門也被打開了一條小縫,要想知道事情原委,隻有進到裏麵看個究竟了。
進了銅門,四周如同桃枝圍繞的城堡一樣,正上方的枝條則開滿了桃花,縫隙間,透過纖細的的陽光,映在地上,斑駁可見。很難想象這仙境一樣的地方竟然住著三星魔教的二當家潘語庭,更難相信這裏還住著成百上千隻的鬼怪。而現在,這裏空無一物,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旁邊的小茅屋裏還開著門,外麵的桌椅上甚至擺放著沒有吃完的飯菜佳肴……這裏的一切就像是突然間憑空蒸發了一樣……
小晴指了指正前方,那裏有座比較高的建築,但並不華麗,與周圍建築也沒有明顯的區別,卻在不知在什麼地方透出與眾不同的韻味。我們來到這座茅屋前,門是虛掩著的,我們推門進去,裏麵隻有簡單的生活必需品,唯一的裝飾是有窗台上的一株盆栽的小桃樹。這棵桃樹雖然不大,卻長得像是千百年的古樹一樣透著仙風道骨,樹上還開著花,精致可人,它給人的感覺像是參天大樹的縮影,而不僅僅是一棵樹苗。
小晴看著那棵樹實在可愛,不由得身手去摸,這一摸,那樹苗微微一搖,好像活了一樣!之後連根拔起,“跑”到外麵去了!我倒是不很驚訝,因為當初在長白山的時候,呼延策馬就養著一個“參娃”,化成人形之前,也是這樣跑來跑去的,想著潘語庭也不是等閑之輩,養著這樣一個“桃娃”也不足為奇了。
我們追到外麵,想問問來龍去脈,也許有什麼線索,可那桃娃調皮的很,到處躲迷藏,加上四周都是樹枝的縫隙,躲起來還真不好找。
臧伏走了過來,這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機會,對於他來說,陰暗的地方就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哪裏有個風吹草動都是了如指掌,有他在,不管那桃娃躲在哪裏,我們總能把它揪出來。
那桃娃還沒有修成人形,道行尚淺,被我們追得累了,所以也不跑了,幹脆把根紮在地上,樹枝聚攏在一起,像是生氣的樣子,一動也不動了。看他那嬌嫩的模樣,又不敢使勁的拔,生怕一用力就弄斷了。就在我們左右為難的時候,村子深處有些動靜,我們三個警覺的圍在一起,警戒著四周的情況,又一會,東南方向出現了一個人影,我們都拿出法器,畢竟這裏是潘語庭的地盤,還是謹慎點好!等那人影靠近了,我不由得驚呼:“圓境教授?”
來的這個人正是“天綱閣”七泰鬥中的圓境教授,在這裏遇見他們實在意外。我正要過去問個究竟,臧伏一把把我拉住,說:“潘語庭善使毒,能迷惑人的五官,這人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探探虛實再說!”聽他這一說,我也停下了腳步,想想在這種地方突然相見,的確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