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穿透窗簾,散落在雙人床上,床上一男一女睡得很熟,顧太太背對著顧先生,顧先生的手穿過顧太太,扣在她的小腹,兩人就著很切合的姿勢睡了一夜。依舊是顧太太先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顧太太便脫離顧先生的懷抱去洗漱,之後換好衣服下樓,張阿姨因為兒子生病請假了,所以顧太太要自己做早餐。當顧先生被助理的電話叫醒時,顧太太已經驅車到了醫院。顧先生下樓吃完顧太太留的早餐便匆匆到了公司,他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開完會,顧先生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自己則是揉揉太陽穴,昨晚真的喝太多。他的小助理推門進來,給他彙報今天的日程。
“一個小時後,要和李總見麵,協商上次的協議;11點您約了陳先生打高爾夫;奧蘭多那邊還在等著您的回複…”小助理抬起頭看見顧先生疲倦地揉著眉心,提高了一點點聲音,繼而開口道:“顧太太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今天要回院裏吃飯,她下午沒班,會提前過去,讓您下班就過去。”
顧先生睜開眼睛,淡淡的說:“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小助理點點頭轉身就走了。心裏卻在嘀咕,顧太太為什麼從來不自己打電話給顧先生呢,每次都打到他這裏,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果然,聯姻都是沒有感情的。
顧先生看了看日曆,周三,難怪。大院裏的傳統,每周三都得回家吃飯,顧家與炎家的孩子都搬了出來,大院裏隻要四位老人,便定了每周回兩次,周三和周六晚上回院裏吃飯。顧先生回到大院的時候已經五點五十,家裏已經準備開飯了,顧老先生和炎父正在下棋,顧老大和炎涼的弟弟炎哲在商討軍事,顧小妹和炎涼在幫顧媽媽和炎媽媽張羅晚飯。六點準時開飯。家庭聚餐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則,整個過程隻有筷子敲擊碗碟的聲音。吃完飯後,顧爸爸和炎爸爸把家裏的男人叫到書房進行簡單的談話,顧媽媽和炎媽媽則在客廳和炎涼、顧小妹交談,偶爾問問炎涼什麼時候要孩子呀,問問顧小妹這次的男朋友是哪人啊。晚上九點,大家又一起離開大院,顧小妹因為懶得動就直接住下,顧老大、顧先生、顧太太各自驅車回家。
顧先生與顧太太一前一後進入自家小區,門口保安每次都會對他們行注目禮,每次都感歎,不愧是有錢人啊,明明是夫妻,卻從來不坐同一輛車出入。
回到家,顧先生回書房處理今天剩下的文件,顧太太回臥室洗漱睡覺,張阿姨站在樓梯腳,雖然看了很多次,卻還是不習慣這兩口子一前一後進門卻不交談的氣氛。張阿姨敲了敲書房的門,得到應允後開口:“先生今晚要到幾點?要準備宵夜麼?”顧先生平時一般淩晨才回家,每次回家都要喝點粥什麼的緩緩胃,顧太太一般都是熬好粥,讓張阿姨等顧先生回來熱一下,而今天顧太太已經洗漱睡了。顧先生頭埋在文件裏,“喝粥吧,你煮好就休息吧,我一會兒自己熱。”
“好的。”
等顧先生終於從文件裏抬頭時,已經淩晨12點,顧太太已經進入深度睡眠。身為醫生,顧太太無比清楚睡好對一個人的重要性,看過太多死亡,看過太多病例,顧太太深知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顧太太的生活一直很健康。而身為顧太太的丈夫的顧先生可謂是把不健康進行到底了,抽煙、喝酒再加睡眠嚴重不足,顧先生眼底的那圈青紫已經可以媲美煙熏妝了。顧先生洗漱完後爬上大床,擁著顧太太,又過去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