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鷹在山中享受著美人陪伴與實力提升的同時,遠在三十裏之外的荊州城內,卻並非如同表麵上那般平靜,由於全城會武即將到來,各大家族之中也是暗潮湧動,頂尖的弟子摩拳擦掌,準備著在會武之時大發神威。
而相對實力弱一些的武者們,則是掏空了自己的積蓄,去坊市之內購買了大量的丹藥武器,以及一些其他能暫時性提升實力的玩意,畢竟荊州會武也沒有什麼太過明確的規定,隻要是不死人,其餘的手段無論是借助外力也好,偷襲也罷,都不算違規。
畢竟如果是在生死交鋒上麵,誰管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能最後活下來的,那就是贏家,所以,這場會武注定了就不會是那麼太過公平,但就是這看起來並不公平的規則,卻又恰恰能從一把強者的牌中,洗出來那些真正的王者。
……
仙客來,是荊州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樓,平時除了一些黑道的買賣在這裏做之外,就隻有一些達官貴人來得起了,因為那單單是進店就要交付一百塊下品元石的恐怖價格,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而也就是這豪華的仙客來店內,緊靠著窗邊的雅座之內,卻正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身披黑袍,頭帶著一頂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骨瘦如柴,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隻不過那隱藏在陰影之下的眼睛,卻是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如果唐鷹在這裏的看到這黑袍人恐怕當場就能驚呼出聲,因為這家夥赫然正是十幾天前在荊州城大街上調戲九尾和自己賭約三拳換三掌然後輸了的墨修,隻不過,此時的墨修可以說是完全是大變了樣子,丹田破裂,元氣外泄,這家夥已經是個廢人,以前因為縱欲過度所積累起來的病症由於沒有了修為的支撐所以全部爆發了出來,現在體質甚至還不及一個普通人。
這對於一個從前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他來說,就如同是致命般的打擊,原本之前一些對他卑躬屈膝的人在他成了廢物之後直接成了騎在他墨修頭上 ,而墨家的家主也是對此不聞不問,因為在這天羅大陸,沒有實力就等於沒有地位,要不是看在他兄長墨軒的份上,恐怕墨家家主墨問天早就將他趕出墨家了
……
包間雅座之內,墨修焦急的四下觀望著,時不時還站起身子探頭向外看去,似乎是在找什麼人,連續等了半個時辰之後還不見想要見到的人,墨修終於是忍不住,對他身旁的一名青年出聲問道,
“哥,七殺殿的人怎麼還沒來,不會是違約了吧,我聽說七殺殿殺手辦事報酬很高的,唐鷹那小雜碎廢了我的修為,家族內我唯一的一點錢我全拿出來也不夠,你可要幫幫我啊!”
“嗬……我幫你可不因為你是我弟弟,而是你被一個草民給打成了殘廢丟了我的臉你知道麼?你沒資格和我說話,老老實實在一旁待著,安靜的做一條狗就好。”看著墨修的樣子,墨軒卻是厭惡的躲閃了一下,一臉不屑地說道。
看著自家兄長的樣子,墨修渾身就是忍不住一抖,將頭低了下來,囁嚅道,“是,哥,我知道了……”
隻不過,雖然他口中這般說,但那眼中的怨毒之色,卻是忍不住更加的濃鬱了幾分,“唐鷹,小雜碎,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我墨修若是還活著,定要讓你生不如死!”現在的墨修,內心性格基本上已經接近扭曲,他將墨軒罵他的話,以及這些天在家族中受盡欺淩的原因全部歸罪在了唐鷹的頭上,心中已然是將後者給恨道了極點。
凡事都是事出有因,這家夥也不想想,你要是好好的走在大街上不那麼囂張,不那麼張揚的去調息九尾,又出言侮辱,唐鷹怎麼可能會出手傷人,況且,三拳換三掌的賭約也是墨修自己提出來的,說好了輸的人自廢修為,生死不論。
這些事情墨軒可是清楚的很,雖然墨修回來添油加醋的說是唐鷹先招惹的自己,將前因後果的責任全部推到後者的身上,墨軒對於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的性格可是了解的太清楚了。
加之他也聽說唐鷹身邊跟著一個白發美女,那麼出於墨修好色成性的性子,那麼這一切就不難推斷了,多半是自己這個弟弟看人家貌美動了歪心思,然後又讓人家給出手教訓了廢去了修為,這才來找自己想讓他替其出一口惡氣吧。
……
“桀桀桀……墨少主請放心,我們七殺殿辦事從來都是極為守信的,一手接錢,一手殺人,隻要事先承諾的五百下品元石送到,我等一段時間後自當供上人頭,至於六殺使,他因為臨時有事,所以今日就派老身前來交涉,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便好。”墨修墨軒對麵,那名一直沉默著的黑袍人袍子中忽然傳出了一陣沙啞的怪笑聲,那幹澀的嗓音就如同是砂紙在打磨,聽起來格外刺耳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