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你什麼意思?”墨問天終於是有些沉不住氣,出聲質問道。
“我什麼意思?”司徒南則是反問了一句,旋及笑著說道,“也沒什麼意思,就是看到你墨老鬼插手會武之事,並且不顧你那張臉皮來對小輩出手看不慣而已,怎麼,你有意見?”
“你……”看著司徒南臉上那明顯是你能拿我如何的表情,墨問天隻覺得一口氣直衝喉嚨,卻又吐不出去,就那麼橫卡在了嗓子中間,難受的要命,一隻手指也是有些哆嗦的指著司徒南,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論口才,他不是司徒南的對手,論實力,他也略遜後者一籌,確實還真沒什麼法子奈何的了後者。
“哼,小輩的實力不行,老的就來,如今這老的認了慫,你墨家死了多年的老祖是不是得還魂來報複啊?”司徒南可謂是得理不饒人,他北武門向來與世無爭,但是多年以來卻是一直遭到楊家和墨家的欺壓,其中更是以墨家最為歡暢不過,司徒南就是脾氣再好,也不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更何況他的脾氣與唐鷹有著三分相似,若不是為了荊州城的整個格局著想,他恐怕早就率領北武門的眾位弟子和他們死磕了。
今日,唐鷹以他那在墨問天麵前可以說是弱的可憐的實力來對抗後者的淫威卻是絲毫不屈服,那錚錚的傲骨也是點燃了司徒南原本已經熄滅了的雄心,他現在索性也就豁出去了,若是墨家真的敢對唐鷹出手,那麼他即便是拚著兩家開戰,也要保下後者,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唐鷹是他司徒南的弟子……
“好!很好,司徒南,你不要以為我墨問天怕了你,今日是會武的日子,屬於年輕人的舞台,我倒要看看,你北武門的弟子能連續堅持幾場下來!”墨問天自知司徒南不好惹,但似乎直接灰溜溜的下台也有失顏麵,隻得扔下一句很話,然後這才抱起幾乎被唐鷹打成了廢人的墨軒,跳下了擂台。
“小子,敞開了幹,天塌下來,北武門給你撐著!”不去理會吃癟了的墨問天,司徒南大笑著拍了拍唐鷹的肩膀說道,而後這才縱身越下了擂台,回到了北武門的隊伍之中,於是偌大的場地之中,便隻餘留下了唐鷹獨自一人站立。
而作為荊州城城主的歐陽敷,自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看著擂台上所發生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始終都是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沒有看到擂台上所發生的事情一般,也沒有出言去阻攔。
隻不過,後者那平靜的眼眸,在掃視到了唐鷹肩膀上的白狐時,卻有了那麼一絲絲莫名的波動,以及……貪婪之意。
“嗬嗬,九尾妖狐?你跑不了了……”歐陽敷自言自語道,一絲冰冷的笑容,慢慢的在他的臉上擴散開來,雙拳暗暗握緊,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骨節爆鳴之聲,仿佛要講九尾給抓在手心中一般。
他歐陽敷看上的東西,可還沒有失手的時候,至於九尾妖狐身邊的那個少年,雖然有那麼一些出彩的地方,但他還真沒放在心上,到時候他若是敢礙事,順手殺了便是!
……
擂台上,不論是唐鷹還是九尾,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一個恐怖的高手給盯上了,也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險境在等待著他們。
“墨家的,有誰敢上台一戰?”唐鷹手持金戟,冷冷的注視著台下墨家的方向,氣沉丹田,隨後大聲吼道,聲如九天打響的悶雷,回蕩在這廣場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