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雅在唐鷹這裏停留了一會之後,便轉身離去了,她是來給唐鷹換藥的,總留在一個男人的屋子裏,好說不好聽,雖然她心中對於唐鷹有那麼一絲絲不同的情感,但連她自己也是說不好那究竟是什麼情感,
再加上唐鷹與九尾打鬧親熱,不經意間,讓得朵雅產生了一種第三者的感覺,因此便悄悄的退下去了……
“出去轉轉吧,既然來到了這裏,我總得去領略一下異族的風光吧,不知道秦大哥還有小狼怎麼樣了,當日那一戰,他們也不是很輕鬆啊!”朵雅的異樣唐鷹並沒有察覺到,心中有些掛念著狼王他們,便起身下地,推門走了出去。
一踏入屋外,異域的風情撲麵而來,讓唐鷹有一種鄉巴佬入城時的新奇感,這黑山部落的整個構造,放眼望去竟全部都是由植物所建造。
而最為矚目的,就是部落正中心,那顆巨大到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古樹樹幹極其粗壯,說是百人合抱隻怕都不過分,反而是有過而無不及。
而也就是在這粗大的棕色樹幹上,大大小小林立著許多的出入口,外圍圍繞著藤草編製的回廊棧道,一名名滿身花紋的圖騰部族人在上麵走來走去,他們多數身上都帶著弓弩,長矛之類的武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原始人的味道。
在這麼一大群人之中,唐鷹這個衣著整齊,麵容白淨的家夥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最為特立獨行的標誌,惹來了一道道好奇但又有些陌生的目光。
最後唐鷹竟是有些尷尬地發現,這黑山部落內所有的人,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幹活的站著的,全部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之中,有好奇,有畏懼,有冷漠,有憎恨,簡直飽含了所用的情緒在其中,唐鷹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是幹巴巴的站在那裏
……
也就在這時,人群忽然間騷亂了一下,走進來了十幾名黑山部落青年。
為首的那一人,背著弓,手裏提著一杆螺紋镔鐵打造的長矛,腰係一節長帶護住要害,上身隻穿了一件短衫,露著結實的胸膛,正麵帶不善的看著後者
……
“你就是大長老帶回來的三名域外人之一?”那青年將手中長矛的矛尖指向唐鷹的麵龐,厲聲喝問道。
唐鷹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心中大為不爽,這到不是說是因為這青年語氣的緣故。
身為武者,被對方用武器指著鼻子,這本身就是一種挑釁的行為,是一種對對方最為不尊重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羞辱的動作,遠遠要比辱罵來的更為直接!
“正是! ”
唐鷹點頭,不卑不亢地應道,雖然心中不爽,但他還是壓製了下來,這到不是說唐鷹軟弱,而是他理智的出於多方麵的考慮,這才沒有動手。
當日自己在聚寶軒之時,傷勢發作,被影老他們救回了黑山部落,人家又是給治傷,又是看護的這麼久,結果自己醒了就和部落裏的人動手,那豈不是成了知恩不報的小人了麼?
況且,在聚寶軒的那會,唐鷹也已經知道了圖騰部落與他們的仇怨與敵意,說實在的,也的確是那些販賣奴隸的混蛋們有錯在先,唐鷹打心底裏,還是挺同情他們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動手的緣故。
隻可惜,他有寧人息事的想法,那青年卻沒有兩家和好的意思,唐鷹那答應下來的態度,反而讓他打心底瞧不起後者,認為唐鷹是個沒種的軟蛋……
“哼!我朗山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域外人,三年前,我妹妹就是被你們給擄走,至今生死不知,這筆賬,今天我就先從你的身上算起!”那自稱為郎山的青年大喝了一聲,雙掌一抖,聊繞著淡綠色氣流的長矛便爆刺而出,刁鑽的襲向了唐鷹的咽喉。
“真是自己找打!”見朗山出手不留情,唐鷹原本壓抑的火氣也終於爆發了出來,身子一側,便輕巧的避開了朗山的這一矛,借力半轉,右掌抓住矛尖,左掌搭在了矛杆之上,而後單臂發力,金光爆閃隻聽得,
“崩!”的一聲脆響,螺紋镔鐵打造的長矛竟是從中間的位置應聲而斷,緊接著,唐鷹反身就是一記鞭腿,重重的抽打在了朗山的腰間。
“砰!”
唐鷹這一腿勢猛力沉,將比他壯碩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朗山給一腿抽的飛了出去,在草地上打了一個遛的滾,蹭掉了一層草皮,好不狼狽。
“現在,你還要打麼?”
唐鷹冷聲問道,剛才的那一腿,他其實並沒有下死手,從前著的隻言片語中不難聽的出,對於奴隸販賣團他應該是有著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出於對影老他們方麵的考慮,所以唐鷹隻是給了這個朗山一些教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