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台告知,咱們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唐鷹趕忙一把拉住瀕臨暴走的狼王,匆忙衝那武者說了一聲之後,便丟下一塊元石拉著後者幾步出了落花居……
……
“唐鷹,這事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那我就自己去,你拉我做什麼……”
“小狼誰說這事我不管的?”
大街之上,看著四下無人,唐鷹這才鬆開了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狼王。
“但是你總得有個計劃不是?先前那武者的同伴也說了,這平雁城內到處都有耳目,萬一你說你這話傳進了賀文昌的耳朵裏,咱們倒是不怕,就怕救人不成反害人啊!” 狼王一怔,暗道慚愧,虧得自己修行百年,為人處世的經驗居然還沒有唐鷹多,不過想想這倒也不能全怪他。
在坦戈爾草原的那會,他就是霸主,成天打交道也僅限於族人與族人之間罷了,雖然競爭殘酷,但做法都很直接,哪有那個機會體驗人族相互之間的勾心鬥角呢? “那你有什麼計劃麼?”
被唐鷹這麼一說,狼王也是冷靜了下來,沉默了一下之後,這才問道。
“先不急,那賀文昌不是要成親麼,這事交給我就好,咱們先找家客棧住下,晚上行動!”
“行,聽你的!”
……
夜,黑的靜謐,如墨般粘稠,大街上星星點點亮著不斷掙紮的燈火,跳躍的火苗拉起牆上詭譎的暗影,如幽影鬼怪……
“唰……”
猛然間,牆上的暗影劇烈一抖,一股強勁的風壓,將火苗扯的偏移,光芒一暗間,一道身穿夜行衣的矯健身影略過了房頂,轉瞬消失。
“唰……”
火苗剛剛恢複原位,又是一道風聲響起,黑影略過,消失在了現前那黑影消失的位置。
……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平之夜,而此時的平雁侯府,卻是張燈結彩,來往寒暄的客人不斷,大紅的燈火映紅了半邊天,鑼鼓喧鬧,完全沒有顧及街坊鄰居的感受。
平雁侯賀文昌,一膝大紅的新郎服,頭戴五花帽,肩挎大紅花,正端著個酒壺到處敬酒。
“哈哈,多謝諸位捧場,多謝諸位參加我賀文昌第一百二十七場婚禮,今天在做的諸位都有酒,都有禮,吃好喝好啊,嘿嘿!”
賀文昌一步三搖,美的這小子鼻涕泡都要出來了,想起白天那水靈的美人,他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冒火,暗急這時辰為什麼還不到……
“侯爺!侯爺!”
忽然間,一手下衛兵高呼著穿過了酒席,來到了賀文昌的身前,低聲在其耳邊說道, “侯爺,藥門的使者來了!”
“什麼?!”
賀文昌心中一驚,忙低聲問道,
“他們來做什麼?我之前為什麼沒有接到消息?”
那衛兵也正是納悶,便道,
“我也去不清楚,但聽那使者說,他是來道賀的,他說他叫……藥灼!”
“是二哥!”
賀文昌一愣,旋即大喜過望,連忙幾步跑出了侯府,來到大門前,還沒有看清來人便張開了雙臂,呼道,
“哎呀呀,二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小弟迎接來遲,還望恕罪!”
侯府門前,站立著一名白袍男子,身後則是一位背著箱子的隨從,男子相貌不凡,隻是那眉宇之間,始終帶著一抹憂鬱之色,讓人看著有些不大舒服,不苟言笑,麵龐似是僵住了一般,就連賀文昌出來迎接,也沒有半點的波動。
對此賀文昌卻是沒有一點意外之色,他這個二哥聽人說曾經受過情傷,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似乎是藥灼迷上了一位妖族的姑娘,派人送去賀禮提親,但卻遭到拒絕,藥門掌門藥嵐山在知道此事之後大怒,將藥灼打入後山牢獄五年之久,最後也是念在親骨肉的份上這才將他放了出來,不然,在滄瀾帝國的大宗門之內,不消說是這等終身大事,就是認識妖族,有妖族的朋友,那都要算是判族之罪,那可是要處以極刑的!
判族,判離人族,背叛自己的種族,這頂大帽扣在頭上,試問誰能承受的了?
自那以後,藥灼便終日思念那妖族姑娘,鬱鬱不樂,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曾經,賀文昌也是有過疑惑,究竟那妖族姑娘是有何魅力,竟是將醉心於武道的二哥都是迷得如此?
……
“在外麵不要叫我二哥,你忘了?”
藥灼淡淡開口,讓得賀文昌滿心熱情當頭一盆冷水潑下,呐呐無語,對於自己這個二哥,他還是極其畏懼的,不同於自己的為非作歹,藥灼這個人行事作風光明磊落,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