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衣服脫掉。”
“我不要!”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治傷?”
“那也不要,就是不要!”
“……”
大荒深處二十二裏,某一處小小的溪流旁,唐鷹手拿一枚玉瓶,正在如哄孩子一般與九尾商量著,可後者臉麵薄,無論他怎麼說辭,就是死也不肯答應,搞得唐鷹相當無奈,望著她背後的那三道傷痕,又是心疼,又是氣急,心中不知道已經把那一頭已經被自己轟成空氣的鬼火狼給反複詛咒了多少遍,恨不得再把後者給弄活過來然後再弄死!
“這回可由不得你!”
望著那愈流愈多的鮮血,唐鷹心疼的墨眉擰成一團,隨即而來的,卻是一股無名的火氣,索性雙手齊上,也不顧佳人的反抗,“嗤啦!”一聲便是將九尾後背的衣衫撕開,動作粗魯,
“啊!你幹嘛?”
察覺到背後一涼,九尾下意識的驚呼出聲,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半點平日裏的淡然,隻餘滿心嬌羞,雖然唐鷹是要給她療傷,可就這麼將身子半露出來,還是令她感覺到難為情,但現在再說什麼也晚了,九尾便索性將頭埋進了唐鷹的懷中,任由後者胡作非為去了!
唐鷹到是沒想這麼多,現在他單單是看那傷口就滿心的焦急,雖然美景誘人,但他也實在沒那個心思去看,將玉瓶中的藥粉輕輕的倒在傷口上,然後又找來幹淨的紗布,將傷口細心的包紮好,雖然這期間唐鷹很是小心,但也免不了的碰觸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一時間的美妙讓他也是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
擁有著修羅殺意的他尚且如此,九尾就更加的有些不堪,俏臉紅的如蘋果一般,連晶瑩的耳垂都是隱隱發紅,雙目緊閉,嬌軀微微緊繃,不敢有絲毫動作。
“行了,這金瘡藥對於外傷療效顯著,晚上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能徹底好了,我……”
唐鷹抹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輕鬆了一口氣旋即抬起頭來,話語卻是戛然而止,愣愣的注視著眼前人……
不得不說,九尾流露出這般嬌羞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有些心跳加速,加之衣衫半解,美景若隱若現,這還真是考驗唐鷹的抗誘惑能力。
“你,你看什麼?”
九尾見唐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更加覺得臉上發燒,漂亮的水晶眸子眨了眨,有些躲閃,不敢去直視少年眼中的那一縷炙熱的火苗。
“咳,沒啥,我去洗洗衣服,那上麵全是血,你好好養傷,不要亂動!”
唐鷹驟然驚醒,察覺到兩人愈來愈近的距離,心中警鈴大作,趕忙“嗖”的一下站起身來,抓著一旁九尾脫下來的衣衫就跑了出去,但跑了一半唐鷹立即就有些後悔,低聲暗罵蠢貨,
“老子又沒做啥虧心事,跑個毛,況且九尾早晚也是自己的人,至於那麼心虛麼?”
想到這裏,唐鷹立即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忍不住搖頭哀歎了一聲,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何況唐鷹也不過是想想罷了,九尾現在還有傷,即便是讓他做些什麼,他也不會去做的。
蹲在小溪的旁邊,唐鷹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將兩人衣衫上麵的血跡給洗了一個幹淨,自己的隨便擰了幾下便濕噠噠的穿在了身上,而九尾的,他則是就地升起了一堆火,放在火邊烤幹,望著上麵那一些破損,唐鷹沉吟了一番之後,便如同變戲法似得拿出了針線,一下一下的縫補了起來,很是認真。
“看不出來嘛,你還會補衣服?”
九尾這是也終於是化解了心中的羞澀,好奇的坐在唐鷹身邊,望著後者穿針引線……
“還好,以前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過,衣服破了又舍不得換,當然要靠自己補咯,不然的話冬天可是會凍死人的!”
唐鷹聳了聳肩,繼續低著頭,縫補著衣衫。
“……”
九尾無言,她沒有親眼看到過唐鷹獨自一人遊走大陸的那段時光,但這並不妨礙她猜得到這其中的艱辛,現在看來,唐鷹好似一個全能的人,會做飯,會補衣服,也會各種各樣的能耐,但這些是哪裏來的?
那是他靠著自己一點一滴摸索出來啊……
“自己一個人,很孤獨吧?”
她低喃道,
“還行吧,有的是候,獨自一個人待的久了,慢慢的孤啊孤的就習慣了,不過在冬天的夜裏,有時候,我還是會有些想家……”
唐鷹笑笑,隻是那一抹笑容之中,卻是蘊含著說不出的苦澀,少年年幼離家,親眼目睹了唐家慘劇,獨闖千裏大陸,拜師北武門,這之中的點點堅辛,又豈是一言半語所能解釋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