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帝國,一仙山山巔之上,有一處青石鋪質的平台,其上青鬆林立,外有一圈黑檀木的護欄,向下望去隻覺眼前雲霧縹緲,偶有石山山尖突出,似劍如刀,似有鋒利之意淩霄,令天地為之臣服……
然而也就是在這些萬丈石山的包圍之中,處於 青石崖上的古鬆旁,卻正有兩名老者相對而坐,兩人間是一塊棋盤,上麵擺放著黑白二色的棋子。
一老者神態悠閑,一老者手持棋子舉棋不定,麵上不斷閃過掙紮與猶豫,在期盤上比比劃劃,嘴唇嗡動著,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我說,木老鬼,你要想到什麼時候?在這麼尋思下去太陽可就落山了,我看你幹脆認輸算了!”
那神態悠閑的老者開口催促道,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似乎能看到對麵老者吃癟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吵什麼吵什麼?沒看見我在想麼?被你這麼一覺和,剛想出來的妙棋又忘了!”
被稱為木老鬼的老者不耐煩的哼哼道,而後便繼續低頭眉頭緊縮地思考,絞盡腦汁的想要將這一盤已經不可能在活的棋給救活過來。
“拉倒吧,每次下棋輸了你都是這句話,我早就摸透你的底細了!”
“怎麼?程三七,你存心打攪我思考,是幾個意思,想打架麼?”
木姓老者怒道,衣袍猛然掀動起來,小小的石台上頓時狂風大作,古鬆枝葉嘩啦啦搖擺,塵土四起!
“怕你不成?”
程三七眉頭一挑,花白胡須飄然而動,正欲還擊,卻是見木槿猛將氣勢收斂,一臉的懊惱之色,道,
“哎呀呀,可惜可惜,把棋局給搞亂了,程老鬼,要不你我再來一局如何?”
“就知道你會耍賴!”
程三七撇了撇嘴,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很顯然木槿經常做這種事情。
……
“宗主!宗主不好了!”
正在這是,一慌張的聲音自山道上傳來,一名煉器宗弟子連滾帶爬的跑上了山,一下就跪倒在了程三七的腳前,哭嚎道。
“何事?”
程三七眉頭緊皺,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被破壞的一幹二淨,略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宗主,就在剛剛,前去探荒我宗的二十五名精英子弟的魂牌……幾乎在同時間全碎了啊!”
“你說什麼?!”
聞言程三七的臉色瞬間變了顏色,再也顧不得身為宗主的威嚴,撲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弟子的衣領,吼道,
“你說他們的魂牌全碎了?是誰!是誰幹的!”
那弟子被程三七身上狂暴的氣勢給壓的胸口憋悶臉色蒼白,連續緩了好幾口氣,這才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
“不,弟子……不知……”
“滾!”
程三七爆吼出聲,一下將那弟子給甩的一流滾,那弟子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等等!”
程三七叫住了那弟子,努力平複了一下心頭的波動,這才麵色陰沉地說道,
“敲響山鍾,請大長老出麵尋找凶手,一旦找到凶手位置,所有弟子立刻下山捉拿,不得有誤!”
“弟子遵令!”
……
“哈哈!怎麼,程老鬼,宗門出了大事了?很久沒人敢動咱們三宗三門的毫毛了,生氣吧?”
木槿嘿嘿一笑,言語間有些幸災樂禍。
畢竟三宗三門彼此那是明爭暗鬥,他別看表麵上與程三七稱兄道弟,其實彼此也是暗中叫著勁,都想要將對方比下去。
所以今日能看到程三七暴怒,他心中自然是樂不可支!
“哼!你就笑吧,小心樂極生悲!”
程三七心情極度糟糕,見到木槿冷嘲熱諷心中更是堵得慌,然而卻是無可奈何……
“呼……”
然而就在此時,木槿的懷中忽然飄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籙,那符籙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淡淡的毫光,一道慌張的聲音同樣從中傳出,
“宗主,大事不好,我天蠍門探荒的二十二名弟子的魂牌,在同一時間碎裂,現在宗門上下已經亂了套了,您快回來一趟吧!”
……
“哈哈哈!木老怪,你還笑我,怎樣?遭報應了吧?”
氣憤沉悶半響後,猛地傳來了程三七的大笑,令木槿的臉色瞬間就如同吃了幾斤蒼蠅一樣難看,
“給我查!查到了是誰動的手,我要他碎屍萬段!”
山巔上,狂躁的吼聲回蕩不休,震顫的整座山峰都在搖晃……
……
大荒秘境之中,此刻的唐鷹卻是並不知曉外界的轟動,此時的他已經經全部集齊了十三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