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艾爾紮德喚作大叔的人,其實是個棋徒,艾爾紮德遇見他時,他正在街邊與另一男子戰得酣暢淋漓,別看這大叔三大五粗的不像是個動腦的料,可在下棋的時候卻是一板一眼、毫不馬虎的,就像個含蓄的大姑娘一樣。
但認真歸認真,棋藝上的水平大叔還是略有難登大雅之堂的,一連串的交鋒後,已是兵敗如山倒,輸了近十個銀幣。雖然輸棋,可大叔卻不輸風度,還是一臉有條不紊的掏錢。艾爾紮德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看,不免笑笑,因為棋局的水平跟他還是有些差距。
不遠處,一名貴族正耀武揚威的在街頭穿越,眼光四瞟,浩蕩的侍從團隊在第一時間吸引了艾爾紮德的眼球。
“又是一個敗類。”艾爾紮德滿不在乎的想著,正準備將視線離開貴族,卻發現貴族突兀地轉身往另一側走——這種突然的變相,一般不是惡意刁難就是故意找茬。
艾爾紮德順著看過去,不禁有些顫動,台階上坐著的,竟是昨天的魔法師!雖然她此刻的模樣有些落魄難以和傾城絕色聯係在一起,但那些極美的定格已經深烙在了艾爾紮德的記憶裏。
艾爾紮德大體作了一下作戰評估,雖然隻身也能夠完成英雄救美這一策略,可花費的精力實在太大,而且萬一貴族的侍從中有數一數二的好手,自己恐怕也會深陷泥潭,難進難出。正在踟躇之時,艾爾紮德身前的大叔一副舍不得的樣子站起來:“我輸完了,攢夠錢再來找你。”
艾爾紮德閃過一笑,打量了下這位強壯的大叔:“嘿,大叔,我付你十個金幣。”艾爾紮德輕道一句。
大叔先是一臉歡喜,可看清說話者是艾爾紮德後變得冷峻起來:“金幣!?你知不知道一個金幣等於一百個銀幣啊!十個金幣就是一千個銀幣,哇靠,夠我逍遙大半年了!”看著艾爾紮德一身濕漉漉、狼狽無比的模樣,大叔難免不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態。
可艾爾紮德對大叔的鄙夷卻是一點也不讓步:“是的,一千個銀幣,十個金幣,隻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切!”同大叔下棋的男人一臉不屑的站了起來,腔調怪異:“就你?你以為金幣是從你嘴裏變出來?還十個金幣呢,哼。”
艾爾紮德嘲諷的冷笑著,暗自搖頭:“真不敢想像這群人如果看到了卡娜希送來的一千個金幣……是否會下巴脫臼掉?”
艾爾紮德沒有理會下棋的男人,直直的盯著大叔:“大叔,這比買賣你可不虧本喔,想一想,十個金幣、半年的瀟灑生活,這可是個機會,而且你如果覺得我在耍你,你大可揍我,以你的身手這並不難辦到吧!”
大叔打量著艾爾紮德,嘖嘖稱是,簡單幻想了一下半年的瀟灑生活後,他開口:“不錯,不虧本,但我先告訴你,你如果騙我了,我真的會把你揍扁了貼在地上的!”
艾爾紮德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表示讚同:“這當然,那我們說好了!”
下棋的男人看艾爾紮德成功說服了大叔,陰陽怪氣的嘟嚷著:“哈,搞笑,我就等著看某某傻子被揍扁吧,嗬,往死裏揍,沒腦子的傻瓜!”
“你好羅嗦,”艾爾紮德微笑的看著這個男人,自信的臉龐仿佛讓他這狼狽的模樣都煥然一新,“你自認為很有頭腦嗎?”
“當然!”男人驕傲的一笑,攤手暗示著腳下的棋盤,“我生活是靠腦子的,不像你喲。”
“嗬嗬,”艾爾紮德像聽了一個笑話,不屑的回答,“那我待會就來砸你的飯碗吧?”
男人亦像是聽了最好聽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仰天大笑:“笑死我了,砸我的飯碗?哈哈,好啊好啊,求之不得!”男人笑著補充了一句,“對了,你懂下棋嗎?哈哈哈……”
大叔雖然不喜歡這男人的飛揚跋扈,可看看艾爾紮德的模樣,他還是隻能選擇忍受,歎道:“哎,你說你這個人,跟他下棋可是需要一定水平的,你待會就等著出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