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崔凡克嘶吼一聲,拳頭追風逐電般左右串出。那人臉上頓時兩陣刺痛,同時鼻腔一熱,兩股暖流傾瀉而下。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被打的人嘴唇鮮紅,手一亂抹鼻尖,更是把整張臉塗得花裏胡哨鮮血淋漓。崔凡克瞪著眼,滿臉大胡子顯得猙獰萬分:“老子就打你了!怎麼樣!”話落,又是一記拳風直撲麵門。
艾爾紮德漠然看向四周,見周圍沒有蠢蠢欲動的意向後,才淡然開口:“玩火者自焚,尼古茲,我們去窗口那張桌子吧。”艾爾紮德的話落,崔凡克也撒夠了氣,扯起一塊破布將拳頭上的血漬擦去。
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格琳雪恍惚如夢,直到艾爾紮德走近將她拉走時才如夢初醒,嘴裏喃喃著:“艾爾……”聽到這夢囈一般的嬌聲,艾爾紮德心房一震,側頭正好看向格琳雪那雙澈藍的眼睛,這雙眼睛裏此刻像激起了漣漪一樣秋波陣陣。
盈盈秋水的眼睛是會打動心房的。
艾爾紮德移開目光甩掉這會讓人迷惑的情緒,淡定的對崔凡克和尼古茲說道:“大叔,又要多謝你出手相助了,尼古茲,現在正好是中午,一起吃完午飯你再去預約公爵吧。”艾爾紮德的聲音很輕,顯然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崔凡克哈哈一笑:“嘿,那是不是再加十個金幣呢?”艾爾紮德漠然搖頭:“大叔啊,貪得無厭小心到最後一無所獲喔。”尼古茲聽後連連點頭:“老胡子,別太貪心了!”
艾爾紮德暗視四周,雖然表麵上已經風平浪靜,可一定還有不少暗湧在深處徘徊。艾爾紮德看著,輕輕將手放在了格琳雪白皙的大腿上。
這無禮的舉動讓格琳雪心弦一顫,整個人在瞬間像是被吊了起來,她怒不可竭的瞪向艾爾紮德,卻發現艾爾紮德正漠不關心的看著別處,仿佛他的手隻是很自然的搭在某個地方,不含帶任何侵略性。
“這男人……這……他會不會是故意的?”格琳雪呼吸短促,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不要有任何變化,可她的心,卻一點也不受控製的亂跳著,她思索:“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將他的手拿開?”
艾爾紮德仍舊意氣自如的看著四周,仿佛他的手隻是在不經意間放在了一塊柔軟的白玉上,他渾然不知此刻格琳雪的心緒有多麼複雜和嬌澀。
“他到底想幹什麼?”格琳雪頭沒有動,隻是努力地轉動著澈藍的眼珠盯著腿上那一動不動的手,“你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麼?”格琳雪的身體開始微微顫動起來,長時間的凝神屏息讓她十分疲憊。
艾爾紮德眼瞳緊縮,露出幾道銳芒,暗道:“果然。”這一刻,格琳雪發現艾爾紮德的手開始移動了起來,雖然很慢不易察覺,但大腿上的神經卻在一寸寸的發麻,像觸電一樣,格琳雪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裏喊著:“幻覺,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艾爾紮德的手順著格琳雪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一點點挪動,最後停在了格琳雪的大腿內側。這一刻,格琳雪的眼睛瞪得僵直,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借口來為艾爾紮德開脫了,心裏忿忿的喊著:“這個色狼!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呢,也不過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正想叫出聲來,艾爾紮德的手卻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樣迅速拿開了。“你個色狼!”格琳雪瞪著艾爾紮德,眼睛裏盡是鄙視的意味,她心裏想著,“裝得很像嘛!”不過再看看艾爾紮德那凝思的側臉,她又突然覺得艾爾紮德並不像是在占她的便宜,而是……而是什麼呢?格琳雪呆呆的望著陷入了思索。
艾爾紮德深深吸下一口氣,目光嚴峻的轉過頭來:“還有點小麻煩。”聽後,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艾爾紮德,艾爾紮德繼續說,“我左手邊第三桌子上的兩人仍對格琳雪虎視眈眈,其實應該說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對格琳雪圖謀不軌,隻是這兩人極有可能主動出擊。”
崔凡克瞧了一眼艾爾紮德所說的對象,露出了鄙夷的神態:“小問題,我去解決他們。”崔凡克正要起身,尼古茲一把拉住:“老胡子,艾爾話還沒說完呢。”艾爾紮德點頭一笑,暗讚尼古茲聰明。
“沒錯,這兩個人確實不起眼,但如果我們去招惹他們的話,周圍的人恐怕又會趁機找我們麻煩。”艾爾紮德看著周圍人群,心存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