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燁呆滯的目光，馮向玨以為他是呆滯在自己的要求裏。
但吳燁遲疑了一會，他剛才在聽了馮向玨說了一半的話後突然感受到一股深深混雜了惡意與恨意的視線。
他隻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深深的冰凍住一樣。
他趕緊將靈力大麵積外放，想再一次捕捉那種隱藏在至深暗處的視線時，對方卻把自己的蹤跡消失的一幹二淨，無影無蹤。
這個人，能力必在他之上！
誰？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馮向玨感到吳燁突然外放的靈力，像是在搜捕什麼，卻沒有剛才的殺意。
吳燁回過神：“你說什麼？”
好吧，原來他在發呆……馮向玨再次重複了一遍：“我有辦法解除替魂術，但在幫梨梨恢複以後，我隻有一個要求，你不能再來找她，從你的家搬出去，要徹底從她麵前消失。”
吳燁的麵色冷下來，這還真是得寸進尺啊。
梨梨也是他叫的嗎？這種要求也是他能提的嗎？
但是，現在隻能依托這乳臭未幹的未成年天師一人，他別無辦法。
至於這要求嘛……到底還是毛小子一個，這要求提的也太嫩了。
吳燁暗自冷笑，我不找她，難道她就不會來找我嗎？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馮向玨以為他提的這個要求，吳燁一定會又一次釋放他的殺氣，可是這次卻什麼都沒有。
吳燁痛痛快快隻有一個字——“好。”
沒有任何附加條件，也沒有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就簡簡單單的答應了。
馮向玨也是個痛快人，既然對方答應了，他也就拿錢辦事……不對，是拿條件辦事，不再糾纏什麼，正式開始了解情況。
吳燁把相關情況簡略而有要點的說出來。
馮向玨聽完沉吟：
“其實替魂術並不用專門去解除，這項法術發動困難，解開卻很容易，因為靈魂對調的兩人對身體的契合度是非常高的。”
“一個肉體承載了身體十幾二十年，突然剝離出去接收新靈魂進來，會產生排斥性。就像手術移植的器官，都有非常強烈的排他性，如果明知排斥性非常高也要移植，器官就會爛在身體裏，給人體帶來相當大的隱患。”
“對調的靈魂也就是這種尷尬的狀態，對方之所以逼你在二十四小時內給出答案，也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但是對方顯然有備而來，就做好了長時間盤踞這個身體的打算，想在一兩天內解開替魂術估計是不可能的。”
吳燁隻問了兩個問題，第一：“替魂術最長能持續多久。”
“我聽說非血緣關係的身體對調，最多也隻能維持三天。有血緣關係的話，就能維持五天到七天。”
現在這個狀況吳燁也不知道兩人到底算不算有血緣。
第二個問題：“解開替魂術需要多久。”
“籌備工作至少要三十小時，所以我勸你還是答應你那狂熱女粉絲的要求，”馮向玨忍住落井下石的話似笑非笑：“跟她結婚吧。”
“狐妖一族嘛，長得好看就是你們的特色，有桃花運也不奇怪。”
想了想馮向玨還是有句話沒忍住：“哦，如果你被迫陪她去挑婚紗的話，記得叫上我，我好給你們拍下那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畫麵，等梨梨回來了拿給她看。”
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