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容易被朋友左右,她們在我麵前一個勁兒的說文部長的無奈,我也就心軟了;也覺得看他不那麼討厭了。如果真如他們所說,那他還真是可憐的人。這件事的真實性,很快就被我證實了。
正好有一次,一名倉庫保管因為遲到了一個小時,而他跟我說的時候,那一會兒,我也確實安排不過來人手開門,其實倉庫晚開一個小時並沒有什麼影響,因為他是關門店資產的倉庫,門店並不是每天需要領用資產的,隻有超市那塊兒,偶爾才會用得上。原本不要緊的事情,任我行一定要小題大做,要給我下一張重度過失的過失單。衝著文部長再也不管後勤部的這個消息,我忍了,但他居然讓我自己填寫過失單上自己的過錯。說實在的,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讓我填,我偏不填,看他自己寫什麼。所以,我僅僅隻是簽了個名。
半個小時後,我再次找到那本過失單,過失單上居然寫著明知他人犯有嚴重過錯知情而不報。老天,如果這麼說,那他就應該把那個保管開除再來下我的罰單。我懷著滿臉鬱悶,坐在辦公室裏發呆,居然文部長在沒人的時候溜了進來。
“你怎麼不告訴我,他下你罰單的事情。”居然讓我看見了他臉上少有的著急。
——我眼花了嗎?這人居然為我著急?不會別有企圖吧。
“我以為您知道,我哪知道您不知道呀。他這次更過分,過錯原因居然寫的是明知他人犯有嚴重過錯知情不報。如果是這樣,他必須要開除一個才能給我下罰單呀!一年一張重度過失,這不是明擺著看我不順眼嗎!”越說我越不甘,眼淚都快出來了;夠委屈吧!
“他這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做事不顧後果。別哭了!”邊說,他邊從荷包裏掏出餐巾紙,遞給我。
——嗯,估計他真的有些後悔了,上次任我行下我罰單,別說主動找我了,他都不跟我見麵;人家任我行怎麼罰,他可從來沒有管過。沒被我聽到他說任我行下的對;已經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這現在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在有些事情上吃了任我行的虧?
“下次他要是在這麼對你,你就直接跟我說!搞針對是肯定不行的。”他竟然義憤填膺的跟我說這些話。不是又有什麼圈套吧?
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他的真心。相信他這一刻真的是替我著急,替我著想。這麼想如果舒服些,幹嘛不這麼想。
通過這件事,我幾乎可以肯定林雨、安晴那兒的傳聞應該是真的,所以,我借著開年資產盤點的由頭,又遊走與各個辦公室。人嘛,都有這個好奇的心思,我好奇地隻是那兩人的傳聞是不是能夠得到證實這一點。
果然,行政部冷冷清清,文部長和任我行還有洛綺麗三人坐在辦公室,一個開著電腦聽音樂;一個開著手機玩遊戲,另一個就在淘寶上購物。
反觀薛耀華的辦公室,絡繹不絕的人潮;辦公室裏沒有音樂聲、有的隻是談論銷售、大環境、大局勢的聲音;竟然楊晶晶也在辦公室,他找薛耀華竟然是為了談論下部分的營銷活動事宜。
這一切,和曾經在行政部裏的熱鬧完全不一樣;我隻能說,這些人投其所好的速度真快!絕對不是我等能夠追趕得上的。我開始可憐起文部長了,曾幾何時,那份風光,那份榮耀,簡直就是第二任副總的態勢,現在,除了每天早上拿著對講機巡視一番整棟春天百貨,就是在辦公室裏窩著;好像等待調動的命令一樣。
任我行倒是熱鬧了不少,不是在行政部找文部長聊天,就是在後勤部,督辦我們辦事,隻不過他走到哪兒,都不忘開著電腦,聽著嗨歌,我覺得這就不是辦公室,整個一迪吧。他最大的能耐,就是走哪兒哪兒變迪吧;當然,無論是薛耀華、還是總經理,隻要其中一人的身影老遠出現,迪吧的音樂就會立即停止;別看任我行霸道、蠻橫、小氣又容易記仇,但替他放哨的還真不少。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隻是我們之間被怨恨遮蔽了雙眼,已經看不到對方的優點了吧。
演習方案改了三次,總算通過了文部長的法眼;我想,這也算是他不再代管後勤部的命令下達之前,自己送給他的最後禮物吧;也算是答謝最後那一刻,他曾有過想替我出頭的報答吧。盡管我不知道演習,還能不能繼續!
果然,演習沒有繼續,因為一個月之後,他接到了調任H區分店的見習副店的調任書。
我把這個消息,又用電話告訴了溫馨,我已經習慣了生命中點點滴滴的事情,打電話告知她,和她分享。齊遠浩很忙,我不能一日三次的電話給他;會讓人覺得我在糾纏他,所以,我改糾纏溫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