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道士一臉為難。
“大師放心,若真是幫相府解了此劫難,定然不會虧待大師的。”
雲傲之此話一出,氣得吳姨娘差點內傷。
……
“老爺,這其中必有誤會,媚兒和妾身一樣心疼重兒,又怎麼會害重兒呢?”
吳姨娘一見下人從雲千媚的床底找出一個被銀針紮滿的布娃娃,就知道大勢已去。
“父親,這道士隨便找個布娃娃出來就說女兒是天煞孤星,女兒不服,他分明就是神棍!”雲千媚也傻了眼,她床底有個布娃娃沒錯,紮滿銀針也沒錯,可娃娃上麵的名字明明就是雲千墨,怎麼變成了雲千重?
“那上麵的字跡你作何解釋?!”雲傲之頭疼欲裂,他真不敢相信,最看重的女兒竟然會害他最疼愛的兒子。
“父親,這道士分明就是江湖騙子,您要相信女兒,女兒絕對不是什麼天煞孤星。”雲千媚的眼淚潸潸而下,無意間看見雲千墨,立即尖叫出聲,“父親,是三妹妹要害我啊!”
“二姐姐,我堂堂相府嫡女,為何要害你?”
雲千墨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雲傲之說的。雲傲之心裏也希望雲千媚是被人害的,可一聽這話,墨兒本來就是相府嫡女,去陷害一個庶女幹什麼?
“墨兒說得沒錯,她是相府的嫡女,犯不著花心思去陷害你!”
雲傲之強調了雲千墨的話,吳姨娘無比委屈的望著雲傲之,“老爺?”
“父親,女兒是冤枉的,一定是三妹妹故意陷害我。”雲千媚不服氣的瞪著雲千墨。
“大師,可有化解方法?”
雲傲之根本不理雲千媚,太陽穴突突的痛,他隻想盡快解決此事。
道士故作深沉的眯起了眼睛,好一會之後才睜開,說道:“貧道是修道之人,家事國事貧道是不管的。”
“大師,話不可能這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柳姨娘在旁邊抹淚,“大師,我兒子生了天花,此刻生死未明,求求大師一定要幫幫忙啊。”就差沒有說她兒子是被雲千媚禍害才出的天花了。
“大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雲千雪也哭著苦苦哀求。
“貧道剛才說過了,家事國事貧道是不管的,貧道告辭。”
道士說完兩袖清風的走了。可就是因為這樣,雲傲之原本隻信三成的心現在信了八成,目光如刀般盯著雲千媚。
“老爺。”吳姨娘心裏暗道一聲糟糕,連忙拉著雲千媚跪在地上。
素院的奴才們一見,全部都跪了下來。
“父親,為了安撫人心,不如讓二姐姐去家廟抄經誦佛吧。如今七弟生了天花,以二姐姐心疼七弟的名頭送出去,旁的人也不會有別的想法。”雲千墨見父親沉默,就知道他猶豫什麼。
果然,一聽雲千墨的話,雲傲之立即點頭,“還是墨兒想得周到。”想起道士的話,凡是親近之人都會橫遭災禍,把她送走應該就沒事了吧?
“我不去!”雲千媚立即反對,“父親,那道士分明就是神棍,字跡也可以模仿,總之女兒不去!”
“老爺,媚兒說得對,妾也曾聽聞字跡是可以模仿的,這事必然有內情,媚兒是被人冤枉的啊。”吳姨娘自然不肯女兒被送去家廟。家廟是大戶人家犯了錯被遣送去的地方,條件苦不說,關鍵是她從未聽過誰去了家廟還可以回來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雲傲之雖然寵愛吳姨娘,卻也不是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聲音冷然,“罷了,從今天起,你把相府的一切交給墨兒打理,你和媚兒母女情深,就一同去家廟陪她吧。”
“是,父親,女兒一定會替父親好好打理相府的。”雲千墨沒想到父親居然叫吳姨娘放權,不過對於打理相府,好事一樁,她自然不會拒絕。
柳姨娘和雲千雪對望一眼,均從中看到笑意,見雲傲之離開,也立即從地上起身離去。
吳姨娘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雲傲之居然會對她如此絕情。雲千墨臨走前蹲下來,用隻有她們二人才聽見的聲音說道:“吳姨娘,墨兒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好之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