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打著相府標記的馬車,他立即從草叢裏出來,跌坐在路上,不偏不倚,正好擋在了雲千墨馬車的前麵。
“出什麼事了?”木棉花見馬車停下,最先掀開車簾問馬夫。
“可否請你家的主子行行忙,在下的腿受傷了。”上官卿搶先回答,臉色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白。
木棉花仔細的望了他一眼,覺得他很麵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他是誰,隻好放下車簾對雲千墨說道:“小姐,是個書生,好像是腿受傷了。”
其實不用木棉花說,雲千墨已經將剛才馬車外麵的話聽清楚了,秀眉輕顰,正要說話,卻又聽見外麵的人說話了,“這位貴人,在下的腳扭傷了,實在是難以行走,能否行個方便讓在下搭個便車。”
“不能!”
雲千墨清冷的聲音溢出,對上官卿,她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趕車的馬夫一聽自家小姐發話,一揚韁繩,從旁的道路駛過。
“呀,奴婢想起剛才那名公子是誰了!”木棉花歪著腦袋,“小姐,那名書生來過相府,是與大少爺交好的人。”在她認知中,和大少爺交好的人都不是好人。
雲千墨不語,她早從聲音就聽出來了。
“真的?”容晴隔著車簾望外看,她認人的本領比木棉花稍強,立即說道:“還真是他,你說他一個書生來相國寺幹什麼?”
木棉花小心觀察了一眼雲千墨的臉色,見她絲毫沒有責怪她們丫鬟多嘴的樣子,便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的說道:“我猜他一定是來求菩薩保佑他秋闈能夠高中。”
“怎麼可能?我猜他一定是來相國寺求姻緣的。”容晴也笑嘻嘻的。
雲千墨不理會她們二人打趣,上官卿會出現在這裏,必然不是偶然,想來這趟相國寺之行不會寧靜了。
眼睜睜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內,上官卿俊臉上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猙獰。雲千墨,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相府受寵的千金小姐了,如此的高傲和不近人情,等我娶你過門之後定然將你今日給我的羞辱加倍奉還給你!
本來,吳姨娘說要讓她做出什麼丟相府臉麵的事,他內心還有那麼一點點憐憫和猶豫,可現在看雲千墨不僅高傲到不近人情,還越來越看不清事實,她還真當自己相府嫡女的位置可以長長久久呐,可笑之極!
上官卿站起來健步如飛,哪有半點腳崴到的樣子?
……
到了相國寺,雲千墨在安排好的女眷房裏住下,她不是在屋裏靜心抄寫《金剛經》,就是聽主持念佛經,誠心而虔誠。
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讓後麵跟著來的上官卿找不到機會遇見她,真是著急啊。
“施主,你到底是要去哪裏?”
掃地的和尚看到上官卿在寺裏瞎逛,這都第四次經過他的身邊了,每次掃好一堆的落葉,他卻像沒眼睛看一樣用腳踩散,忍不住皺起眉頭,原來他還不曾成佛,他也有脾氣的。
寺院男、女眷住的房間是隔得很開的,上官卿急得在寺院轉來轉去,就想著多轉幾圈進女眷房那邊,就算是被認出,也好裝作不認識路走錯了。
“沒去那裏,就是想隨便逛逛。”上官卿裝作看不懂掃地和尚臉上的慍怒,溫和的笑笑。
“哼,沒事別瞎逛。”掃地的和尚繼續掃地,隻是把笤掃舞得虎虎生風。
“是。”上官卿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尷尬,眉峰緊皺,拂袖離開。
該死的雲千墨!上官卿回到房間後越想越惱火,軟的不行,幹脆直接來硬的算了,找個月黑風高夜直接把她給強了,造成既定的事實,到時候她不想幫襯著自己都不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