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同進宮?”雲千墨看著打扮一新的張翠薇,微微笑了笑,她有些不明白東陵國為什麼連過一個五月節都要在皇宮裏大肆的設宴。
隻不過,她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而是讓木棉花為她簡單的梳了個墜馬髻,髻上插了一支翡翠簪子,穿了一件水藍色的對開褙子,裏麵是一件白色繡著粉色杏花的薄衫,這樣的她在人群中並不算打扮出挑,不過近看又會覺得她十分的清新淡雅。
“千墨,你長得真好看。”張翠薇發自內心的讚歎,雖然她本人長得也不差,不過與雲千墨的天生麗質相比,她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走吧。”雲千墨催促她,她了解張翠薇,若是你不扯開話題,她估計會絞盡腦汁的想盡最美的語言來讚美你,她先前已經領教過了,還是移開話題比較好。
宮北寒昨日倒是讓下人來通知她今晚皇宮會設宴,隻不過,又十分委婉的告訴她,他的馬車窄小,讓她另外坐五王府別的馬車進宮。
宮北寒的馬車當日多裝一個商氏和趙天都綽綽有餘,窄小,不過是托詞。
一進皇宮,張翠薇熟門熟路的帶她走向今晚設宴的乾清殿,她有些疑惑,遂又看到一大隊的宮女捧著筆墨紙硯琴等物品進入,挑了一下眉,輕笑道:“今晚的宮宴好像很隆重的啊。”
雲千墨這話雖然很小聲,不過卻因為此時很多女眷都正在結伴入場,加上不時又有一隊宮女走過,所以仍有小部分的女眷聽清楚了雲千墨的說話,紛紛詫異的將目光射向雲千墨。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張翠薇在京城貴女中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所以她一凶,那些女眷都不服氣的收回了目光。
不過不服氣也沒有用,誰讓人家張翠薇會投胎,不僅是深得張丞相疼愛的嫡女,最重要的是張丞相可是投靠在攝政王的麾下,這會兒,誰沒事敢得罪她。
“千墨,你……”張翠薇臉色染上了幾分猶豫,拉著雲千墨走進了乾請殿。
“我們坐這裏吧。”張翠薇竟然拉著雲千墨坐在了不甚起眼的位置去,這是她家的位置?
雲千墨坐下笑著看她,張翠薇嗔了她一眼,聲音壓得極低說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啦,我告訴你吧,今晚不僅是五月節的宮宴,更是皇上一年一度的選妃宴,據說今年南海公主也來了。”
東陵國的女子十七八歲才嫁人是十分普遍的現象,所以她頂替了雲千千的身份盡管已經十七歲,在這裏也隻能算是到了適婚的年紀。不過,今晚是皇上的選妃宴?那就是說,她應該可以見到那個傳說中身患重病的宮北鈺了。
也許是皇上今晚選妃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今晚靠後麵不顯眼的位置都早早坐滿了人,雖然你是皇上,可也是個病秧子,關鍵是被皇上選上的妃子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年的。
雲千墨也是略有耳聞皇上克妃的說法,所以頓時明白張翠薇的位置為什麼在角落不顯眼的位置了。
雖然趙天不在,所以商氏就坐在趙府的主位置上,趙湘湘被迫嫁給武侯府家那傻子,她哪有心情參加什麼宮宴,尤其是當雲千墨入場之後,她鐵青著臉狠狠的瞪著雲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