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祁祤轉移了話題,黃芪一時有點蒙圈的感覺,卻也趕緊答道:“應該就在這兩三天吧。”
元祁祤深深吸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退下吧。”
“是。”黃芪如獲****一樣趕緊從地上起來,又問了一句:“那,屬下要繼續回去保護雲小姐嗎?”
“你說呢?!”
元祁祤語氣驀然一冷,眼神淩厲的瞪著黃芪。黃芪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立即說道:“屬下這就馬上去!”
……
三日之後,宮北翎匆匆進了五王府,一臉喜色的直奔西院。
“千千,走,趕緊跟我一起出城去接你阿爹。”
因為從木棉花口中得知趙霓裳手腕上也戴著一隻與雲千千給她的白色手鐲,雲千墨頓時又想起了那日在龍舟賽上,趙霓裳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和狠毒,她開始覺得趙霓裳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陷害,不過是擾人耳目的小把戲,至於真實目的,就恐怕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此時忽然聽見宮北翎的話,她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笑問:“阿爹他回來了?”
宮北翎點頭,“剛才接到暗衛的書信,趙將軍已經成功將清風山的土匪剿滅了,此刻應該快到城門外了。”
到了府門外,雲千墨才知道原來宮北翎是騎著他的白馬來的,身邊隻帶了幾名也是騎馬的暗衛。
宮北翎見她站住,他倒是很想像那晚看見她和攝政王那樣與她共騎一匹馬,可是,他也不知道,大概是直覺吧,他覺得她會拒絕的。
“千千,我命人為你準備馬車。”宮北翎心裏歎了口氣。
“不用,我騎馬。”雲千墨這樣說,朝其中一名侍衛走去,那名暗衛立即看向宮北翎,見自家王爺不反對,遂將韁繩遞給了她。
雲千墨接過韁繩,一個漂亮的輕躍,已經穩穩的坐上了那匹毛色並不算很純正的棕馬,側頭衝宮北翎淺淺一笑,“走吧。”
宮北翎悄悄遞了一個眼色給十五,然後也縱身上馬,追上了雲千墨的馬,與她並肩而行。
城門外,一隊帶刀侍衛圍起了警戒線,而元祁祤則坐在他的烈焰身上,一人一馬,顯得格外的耀眼。
本來就不甚熱鬧的城門方向,因為了侍衛圈起警戒線,竟變得熱鬧起來,周圍的百姓圍了一圈又一圈,心裏都在好奇對方究竟是誰,竟然要他們的攝政王親自迎接。
雲千墨騎著馬上,遠遠就看見了他,依舊是一身墨黑色的衣袍,背影給人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她不想去承認,幾天沒見,盡管她心裏已經打定主意此番跟趙天說清楚後就離開東陵國,可是此刻,僅僅是看著他的背影,她已經壓下去的酸澀感又冒了出來。
她勉強自己撇開眼睛,認真的看著前麵的路。
她的表現,都落在宮北翎的眼內,宮北翎瞪著元祁祤的背影眸光暗了暗,又恢複了正常,還未靠近,他清晰的籲馬聲傳來,率先跳下了馬,細心的幫雲千墨牽著馬繩,緩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