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傲之,字元生。
元祁祤,不不不,這一切肯定都是巧合,不可能的!
在路上,雲千墨幾次三番的被噩夢驚醒,又幾次三番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猜測,做不得算的。
但是,當她真真實實的站在南海國的郡王府門外時,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她甚至想轉身就走,她害怕所有的猜測變成了現實。
“大膽,這裏是郡王府!”
其中一名侍衛攔著了雲千墨,她抬起頭看著郡王府三個金色大字,她當然知道這裏是郡王府,而且她還打聽到半個多月前,南海國英明神武的郡王爺回來了。
“我要見元祁祤!”她不要再承受那種漫無邊際的等待了,她要見到他,問個清楚明白。
守門的四名侍衛都你看我我看你,這美若天仙的女子瘋了不成,她怎麼敢直喚郡王爺的名字?
“雲小姐?”
恰好要外出的黨參和黃芪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騎坐的是千裏馬,比雲千墨早了兩天到了南海,隻是,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都很古怪。
“我要見元祁祤。”雲千墨清冷如水的眸子看向黨參和黃芪,重複了一句。
黨參低頭摸鼻子,黃芪不敢跟雲千墨的眸子對視,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吩咐一名侍衛帶雲千墨進去後花園。
“黃芪,你瘋了,你忘了主子說的,永遠都不會再見她……”黨參忍不住低聲斥了一句,卻在留意到雲千墨走路的步子微微停頓一下之後沒有再說下去。
這次輪到黃芪摸了摸鼻子,他雖然不如當歸自小就陪在主子的身邊,但是兩年前他也去了天耀國,後來又到了東陵國,他見識過那名貌若天仙的女子到底有多麼的執著。
他轉身又往郡王府裏去,有些事情,或許今天都要解決了。
“嘿,不是說好去喝酒嗎?”黨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立即反應過來,這次糟了,他們擅自將雲小姐放了進去,估計還有沒有命再喝酒都是個問題。
穿過長長的玉石長廊,雲千墨遠遠就看見了一抹墨黑色的修長身姿矗立一株白蘭花樹下,似是抬頭看著似火的驕陽,又似乎是閉著鳳眸在感受熱辣的驕陽。
那名領路的侍衛不敢說一個字,他隻是衝雲千墨點了點頭,然後迅速退了出去。
“祁祤。”雲千墨一步一步走向他,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他好像瘦了許多。
元祁祤挺拔的身子猛然一僵,然後他轉過來身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無情,“誰放你進來的!”
從來沒有聽過他這種冰冷無情的說話,雲千墨停下了繼續靠近他的腳步,昂起小臉,他往昔總是帶著寵溺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蝕骨的寒意。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忽然莫名其妙就對我避而不見?!”雲千墨櫻唇輕啟,看著眼前莫名又變得陌生的他,眼眶禁不住紅了。
元祁祤強迫自己撇看鳳眸不去看她,冷冷瞪向後麵跟來的黨參和黃芪,喝道:“是你們放她進來的?”
黨參和黃芪立即跪在了地上,卻是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