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墨隻覺得頭腦有點發脹,她要出去透透氣,這般想著,她跟趙天說了一句便回了冬院。
木棉花和當歸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其實也就是幾件常穿的衣服和銀票,至於幹糧什麼的,根本不用帶,沿途買就是了。
“小姐。”木棉花見雲千墨回來,迎了上來。
雲千墨抿唇淺笑,她想回房間靜靜。
明天就要走了,要離開東陵了。
祁祤,我們再也不見了。
“公子,你不能進去!”
雲千墨才剛眯上眼睛,就聽見木棉花的聲音,不禁輕皺眉頭。
……
一個時辰前,攝政王府內。
一身青衫的淩逍遙正笑眯眯的在涼亭裏自己和自己下著棋,狹長的桃花眸時不時的看向正背對著他看湖發呆的元祁祤。
終於,一盤棋下完,淩逍遙拍了拍手,吊兒郎當的說道:“哎,我說你跟那個母老虎鬧掰了?”
“不關你的事!”元祁祤倏然轉頭,嗓音冷冷中帶著警告。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我一直都喜歡你,你不是都早知道了嗎。”淩逍遙挑了一下柳眉,他的容貌天生就長得雌雄難辨的樣子,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他陰柔。
“滾!”元祁祤鳳眸陰沉的盯著淩逍遙,他的師弟愛開玩笑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可是他現在沒有心情陪他開玩笑。
淩逍遙笑容不變,看向遠處在樹蔭下坐在輪椅上曬太陽的慕容惠蘭,聲音壓低了一點,“喲,這麼說,你還真是跟那個母老虎鬧掰了。”
“那是因為你母親的事?”
淩逍遙自小跟元祁祤是同門師兄弟,不僅如此,他心思還十分的縝密,擅長推理。所以,關於元祁祤他母親的事,他雖然沒有親耳聽見元祁祤跟他說,不過也推敲得八九不離十,關鍵是他還見過那個被慕容惠蘭變態愛著的元生,此刻慕容惠蘭從南海國來,竟然還帶著那個男人之前坐過的輪椅,嘖嘖,這種愛,真是夠恐怖深沉的。
再加上,他江湖上的勢力一點也不比元祁祤差,所以嘛,有一幫人夜闖入南海郡王府劫走了那個讓慕容惠蘭瘋狂的男人,而那晚元祁祤胸口處中了一劍,所以他就推測到當晚進入郡王府劫走那個男人的人,必定是雲千墨。
“這跟你無關!”元祁祤抬頭望向天空,聲線透著一股子蒼涼的味道。
“聽說,今日是趙天的生辰。”淩逍遙一點也不介意元祁祤的態度,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元祁祤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你想做什麼!”
“想去給趙天送份賀禮唄。”淩逍遙說著已經起身,還不忘對臉色難看的元祁祤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