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殿的掌櫃一見,連忙走到門口,關上了店鋪的大門。
淩逍遙也收起了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覺得不可思議的說道:“元祁,我說,你不會是為了一個女人準備來跟我打一架吧?”
元祁祤冷冷的看著他,不語。
“你不會還愛著她吧?”
淩逍遙不怕死的追問了一句,卻聽見元祁祤的否認,“誰說我還愛她了?”
“操,你不愛著她,你又不讓別的男人靠近她,你有病啊!”淩逍遙這才心疼的看著碎成一攤的黃花梨八仙桌,能夠放在他淩霄殿的,可都是些珍品啊。
“誰說我不愛她了?”元祁祤冷冷吐出一句。
然後,黃芪和一邊站著的掌櫃與夥計,都有些糊塗了,雖然低著頭,卻都開始紛紛懷疑自己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剛才攝政王的這話,那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呢?
“你既然愛她,你就去追她啊,你跑來我這裏撒什麼野!”淩逍遙也冷下了臉,他雖然表麵上風流成性,吊兒郎當,可熟他的人都知道,他若是不笑,會很恐怖的。
“你不懂!”元祁祤忽然整個人頹廢的靠在了太師椅上。
淩逍遙蒙逼了一下,他認識元祁祤十幾年,何曾見過他頹廢的樣子,連忙把俊臉湊過去,八卦的問:“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就懂了。”
“等你以後真正愛上一個人,你就會理解了。”你就會理解看到別的男人靠近她,你會想殺人的那種感覺。
“這麼深奧,完全不懂!”淩逍遙不知道的是,很快,他就懂了了。
出了淩霄殿,元祁祤壓低聲音對黃芪吩咐:“放出風聲,說北舞國的世子爺就在東陵國內。”
“是。”黃芪立即應聲。他對著後麵趕到的那些便衣暗衛輕輕搖頭,那些暗衛隨即四處散開,而淩霄殿也打開門繼續做生意,隻是那堆碎了的黃花梨桌子已經收拾妥當,換上了另外一張四方的沉香木桌。
才回到攝政王府,守門的侍衛便低聲稟告來了一位客人,已經帶到了前廳靜候。
元祁祤的眉頭輕皺後又鬆開,臉色依舊是寒氣逼人,強大的氣壓讓守門的侍衛以為是他們放人進去所以惹怒了攝政王,就差把頭低到胸口處了。可是,這些明明都是攝政王交代過的,東陵國皇室人員若是來訪,一律帶到前廳的啊。
“攝政王。”宮北寒壓下心裏的疑惑。
剛才在趙府攝政王一走,那些大臣們也跟著走了,而他也趁那個時候來了攝政王府,可是守門的侍衛卻告訴他,攝政王並未回府。
宮北寒一開始以為,這隻是攝政王不想見他的借口,可是如今竟然親眼瞧見攝政王從門外方向進來,不禁驚訝了一下,然後迅速斂下心神。
“說!”元祁祤沒心思聽廢話,一個字簡單明了。
“本王不懂,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為什麼會選擇和宮北翎合作?!”
宮北寒以前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成王敗寇,他也沒有想過要去追究些什麼。隻是今日,他又見到雲千墨,他才發現,除了最開始她對他的不屑,現在,她對自己簡直就是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