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了,你們這是從哪裏來,準備去哪裏啊?”一名胖乎乎的大嬸從隔壁桌坐了過來,眼裏閃著八卦的光芒,這條村子用外人的話來說,是與世隔絕一樣的,一般外人是不會找到這裏來的。
“那個,是這樣的。”以前最善交際的是當歸,現在黃芪不得不接替了這個交際的活兒,學著別的漢子一樣用袖子一抹嘴,他指著黨參,接著說道:“我和他是親兄弟……”
“可是你們倆個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一名有點黑乎的大嬸打斷了黃芪的的話,又被另外一名大嬸打斷,“桃娘你別說話,聽大兄弟把話說完啊。”
本來就不是兄弟,不像很正常啊。
黨參默默的在心裏回了一句,黃芪笑嗬嗬的解釋道:“我弟長相隨了我舅,外甥多似舅,而我長得像我爹。”
“那他呢?”又一名眼裏閃著八卦光芒大嬸加入了陣營,目光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元祁祤,剛開始他一直不說話,眼神冷漠得有點嚇人。
不過嘛,他一直就這副模樣,村裏的人反而又不害怕了,甚至有一個不怕死的大嬸好奇的問道:“他是不是個啞巴啊?”
“不是!”黨參立即反駁,窺了一眼主子,見他依舊抿唇不說話,也就把眼底的殺氣褪去,解釋道:“我表哥他這兩天嗓子不太舒服,喉嚨疼。”
“噢,這樣啊,剛好,我們這兒村長啊,醫術可了不起了,一會兒可以找她看看去。”那名大嬸熱心的說。
眼看眾人都看向自家主子,黃芪故意咳了一聲,吸引回眾人的目光之餘,也稍微調整了一下說話的情緒,嗓音有點悲傷的說道:“他是我們的表哥。前陣子欽州那邊下暴雨,一夜之間把我們的村莊都給淹了,我們三個反正也無依無靠的,就打算來這邊尋找一個遠房表叔的。”
“那找到了嗎?”村裏的人就是淳樸,而且她們一聽欽州,離這得有十萬八千裏吧,他們一路走來,也怪不容易的。
黃芪搖搖頭,“沒呢,我們也是聽爺爺在世的時候說過,這個遠房表叔住在一條叫杏花村的地方。”
那些大嬸們一聽,都樂得合不攏嘴,笑道:“你們可算是找對地方了,我們這兒就是杏花村,不知道你們的表叔叫什麼名字?”
“……”
黃芪一時沒想到這些婦人問得這麼細,幸好黨參及時的答道:“我們也是聽爺爺在世的時候提過一下,具體表叔他叫什麼名字,那時候我們年紀小,還真記不住表叔的名字了。”
“而且,這麼久了,還不知道表叔他老人家還在不在,若是不在了,我們可怎麼辦啊?”黃芪唉聲歎氣,一臉的憂心忡忡,瞅著剛才說話的大嬸。
“這個……”剛才說話的大嬸一時也沒了主意。
那名原本做菜的大嬸擦了擦手也走了過來,接過了話茬,“嗨,沒事,反正你們表叔是我們杏花村的人,以後就留在這裏唄,你們啊,暫時就住到我西頭那邊的老房子裏,安頓好了,我們一起去找村長,讓她給你們三個分點田地,先養活自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