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1 / 2)

如果說,故事能夠完美,那麼一些經過好像又變得不再那麼重要。徐父依舊和原來一樣,偷偷的為了家傳而到處做著卑微的事情。家傳依舊做著匪夷所思的“勾當”。那時候,每當我們行走在岔路上,老師或者自己的父母都會趁機拉我們一把,好讓我們走在夢想的路上,不會偏離太久。直到今天,我也無從考量,為什麼那麼多人,那麼多的路,可家傳偏偏離我們越來越遠。如果換作現在,又或許我不該說,這可能就是命吧?可是有些事情,他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的身邊。

在上次打架事件平息了一段時間後,接下來的事情,真的出乎我們的意料,也就是因為此事,連著好些年,家傳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我的視線。直到我和夏仁相會的那天,才知道這些年他到底都在做些什麼。這些在下一章會說道,在此略過不提。

第二天,家傳便來到學校上課了。這次,他真的改變了,每天上課,下課,重複著做著一些學校方麵的事,每當晚自習的時候,也能在教室裏看到他的身影,隻是學校裏的他的朋友每次來找他時,他都一口回絕,然後繼續看著課本。也不在去寫情書了,隻是香煙依舊被他收藏著。

那天,我擔心次日考試不理想,便在下晚自習的時候,步行去王同學家看書。路過一條小巷時,遠處,有一個男生,身後站著幾個比他還高的男生,雙手插在口袋裏。而他嘴裏叼著香煙,左右搖擺著,然後他用手指著牆角邊的低年級學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之後,低年級的學生哭著拿出來5元錢後,便放其通行了。我膽怯的向前走去,突然,他叫到:“站住!”我便不知所措的停了下來。當我眯著眼睛,盡量看清是誰的時候,他哈哈一笑,然後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笑著說:“我靠!原來是小凡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好學生,這麼晚了跑出來搞什麼?是摸黑談戀愛嗎?哈哈哈....!”我這才釋懷,原來是家傳。他身後兩人,見我們認識,便伸手去掏出香煙,遞給我。我回絕了之後,拉著家傳向前挪了幾步後,對他說:“你真夠無聊了?學黑社會嗎?你能不能不要讓徐父再擔心你啦?他每天那麼辛苦!”突然,家傳臉色的笑容沒有了,變得僵硬,毫無表情的說道:“關你屁事?我的事你少管!不要告訴我爸還有年級主任!聽到沒?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們就此絕交!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兄弟”在我的記憶裏,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兄弟這樣的稱呼!當時,我還在想,書本上說的兄弟和家傳說的兄弟是不是一個意思。沒等我反應過來,家傳接著說:“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悄悄的告訴你,學校對麵的小店門真的很好撬開,我用我爸的身份證輕輕一插,然後用手那麼一拉就打開了!哈哈哈....你走吧,咱們是兄弟,就不收你的保護費了。哈哈,,,,”他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可能是他太激動了,比劃的時候煙火都燙到了他的手。多年後,我在想,如果當時我能想到徐父的艱辛到底是如何,我一定會製止他的行為,可是那時的我太過於懦弱,一心隻想著學習,卻忘了該如何讓他回頭是岸。可能,比起他,我更害怕他後麵的兩個高個子男生吧。

事後的幾天裏,我始終在告不告訴徐伯伯這件事中,來回掙紮。最後,我還是向他低頭了。每每如此,我總羞於麵對徐伯伯。

“請三《一》的葉凡來教導處一下,這裏有你的一封信!”學校的大喇叭在操場片飄揚。我放下手中的作業,飛奔著去了教導處。不用想,一定是夏仁寄來的信,我激動萬分,想象著夏仁是否會寄上幾張在北京的照片。如果寄得話,是不是會和書本上的北京一樣。可是,當我走進教導處,我的那些想法煙消雲散...

門外的警車,門內的警察以及學校對麵的店主,都坐在那裏。家傳站在他們的對麵,低著頭,長長的頭發擋住了他的眼睛,他上身穿著一件我從未見過的骷髏圖案外套,下身穿著米黃色的喇叭褲,腳上穿著皮鞋。他並未注意到我的到來,我伸手拿走信件,便和其他同學一樣,探出頭來,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不會就是上次他說的那件事東窗事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