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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因為初中時的那件事耿耿於懷,要不是夏仁執意要我陪他一起去,我是如何也不忍心見到徐父的。我也是有私心的,因為我可以和佳音多待上那麼一會。

見我們過去,徐父還是和當年一樣,微笑著看著我們,然後招呼我們不要進屋,還說會碰髒了我們的衣服,我們執意要進,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陳設還是當年的那樣,隻是發現整齊了不少。徐父慢吞吞的挪到裏屋,左手拿兩張小凳子,右手拿著一張,然後示意我們拿過去坐到他的對麵。我們照做了,然後便攀談了起來。

“孩子們啊!時間一晃都那麼多年了。感謝你們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啊!"徐父,抽著煙,倚在後麵的牆上,微笑著又說:“這個姑娘是誰啊?我怎麼從未見過呢?”我和夏仁幾乎是同時相互看了一眼,正當我要搶答的時候,佳音站了起來,對著徐父說:“您就是他們經常說的徐伯伯了!您好!我叫陳佳音!夏仁的妹妹!陳啟輝是我的父親!”徐父自然是誇讚一番的,我倒是以為他在誇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佳音見狀,不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都忘記凳子的腿是可以活動的了,還好我抓住了她的手臂,危機才沒有發生。徐父又開始不好意思起來,頗有點難為情的說:“你看你看,凳子都是壞的了。差點讓佳音跌跤。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徐伯伯。”佳音笑著說。然後,我們一起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中間徐伯伯總是不間斷的詢問著我們關於家傳的信息,我們這次不打算隱瞞,把一切知道的事都告訴了他。徐伯伯表現的很平靜吧,隻是抽煙,然後,招呼我們坐著別走,他進屋去,馬上就來。徐父把一張銀行卡遞給夏仁,堅定的說著:“這錢你拿去了,我替家傳還你了。!”夏仁連忙推辭,迅速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臉尷尬且臉色變得越發紅了起來,說道:“徐伯伯!您這就是見外了。這錢是家傳的!給我算是哪門子道理啊!我不能要!”

徐父自是不肯想讓的,說:“你這孩子!什麼事都有個因果關係,要不是你借給家傳創業(徐父說到創業時,歎了一口氣!)家傳也就沒可能有這些錢,然後寄給我的,我是斷然不能要的!”

夏仁見難以拒絕,當然他是鐵了心不會要這錢的,搓搓手,說到:“徐伯伯您就不要再推辭了!當年,你為了我家,害的您落下殘疾,我幫夏仁是應該的!您現在卻要把這錢給我,您讓我如何自處?其實,倒也怪我,如果當時,我不借錢給家傳,他就不會如今在牢裏!徐伯伯!我對不起您!這錢,我是萬萬不能要!如果真要給,那也是家傳給。您就不打算讓他見我了嗎?"

可能是夏仁的話感動了徐伯伯,他收回了拿著銀行卡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裝進左胸心口處的口袋,說:“好好好!我替你保管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