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2)

中午,公司食堂內。我和夏仁正在一起吃飯。夏仁示意我看看後麵那排座位上的倆個人。佳音和黃波正坐在那又說又說。見我看後有點不自在,便對我說到:“小葉同誌啊!你得抓緊。一般戀愛談不好的人,工作也是做不好的!哈哈!”我有點不服氣的說:“那你得給我撮合啊!就憑咱們倆這關係,你有重大責任!”夏仁還是那個樣子,不驕不躁的說:“廢話!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們兩在一起坐在公司對麵的酒店有說有笑了。我當時又沒管那麼多,叫了佳音和我去你家,不知道黃波對我會不會又成見。"說完,有意岔開話題說,"今天飯菜是楊阿姨做的吧?不錯不錯!哈哈!”我那裏肯甘心,繼續追著說:“別岔開話題好嗎?”他略顯尷尬的繼續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我不好瞎摻和。都什麼年代了這是?你自己不會說去嗎?”他說完,我覺得有道理就不再說,心裏想著什麼時候非得和她說說,於是我們吃飯,略過不談。

大部分的人,都會遇到那麼一個自己不願意放棄的人,總覺得她的出現會讓自己覺得,以前的都是將就。愈是在心裏放的久了,便愈是不知所措了。我也一樣。當我第一次見到她,便為她著迷,且無法自拔。有的時候特希望黃波沒有出現過,這樣也就有了孤軍奮戰的勇氣了,尤其是愛情,每次棋逢對手,自己便退縮了,就像當年沒有阻攔家傳那樣,怕自己再出現了過錯,當然,這次是自己的。夜晚時分,自己就會想象著和她一起的時光,然後加上一些不曾有過的美好,去演示著結局。我想停止這份想念,因為我知道有些事,越是想的完美,可是結局卻和自己所想背道而馳。

終於,我按耐不住這份情愫。在佳音快要下班的時候,走到她的辦公室,對她說:“佳音,晚上有空嗎?我們去外麵走走?”佳音聽完後,她的眼神透露著要拒絕我的神色,我當時就在想,可能她晚上有約了。於是,在她還沒有拒絕的時候,我補充到:“既然你晚上有約,哪就算了。”然後準備掉頭。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以退為進,但是又顯得不好意思,對我說:“沒有...晚上咱們出去走走吧!”聽完之後,我盡量壓抑自己激動的心情,掉轉頭,對她說:“恩!好的。晚上電話聯係。”便離開她的辦公室,然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低著頭,在哪偷笑了。

每當後來我想到自己當時傻乎乎的勁,然後再看看自己的身旁,也會笑了起來。剛好那年,還沒有流行自作多情這個詞。在公司的門外,順著圍牆邊,有一條不那麼明顯的小道,道的兩旁嘈雜叢生。我和她一前一後的走著。當時就在想,我這麼能想起來帶她到這個鬼地方散步的,就連並排行走都成了奢望了!圍牆的上麵,大約每隔3米就有一個路燈,照在公司的拐角,也照在我們的路上。田間到處都是牛蛙和一些叫不上名的動物的叫聲。向前走去,一排排順著路邊建成的房子坐落在哪裏,隻是人們卻都在稻場片點著燈在裝稻子。

當我們走到路的盡頭時,路邊凹處積水裏突然竄出來一條水蛇,佳音啊了一聲後,迅速的竄到我的懷裏,就像那條蛇看到我們後,迅速的竄到草叢裏那樣,然後鬆開摟著我腰的蛇,看向哪裏,對我說:“哎呀!嚇死我了!都怪你!非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好可怕!我要回去!咱們走!"這是我和她認識以來,包括後來的那麼多年裏,她第一次這樣抱著我。當時也不知道這麼了,可能是聞到了她秀發上殘留的洗發水的香味,也可能是我以為她的樣子給了我告白的勇氣吧,我收回她的手,對她說:”佳音!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喜歡你了!“佳音聽後,迅速的抽回了手,低著頭對我說:”哥,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對妹妹說喜歡呢?”

我知道我被拒絕了,這是她第一次用哥哥來叫我。那種傷心無法言語,然而為了麵子,我又不得不欺騙自己的良心,然後強顏歡笑,對她說:“哈哈!哥喜歡妹妹不是很正常嗎?你看你,非要亂想!好了好了,咱們回去,不在這個鬼地方了!”

她未發現我的謊言,聽完後,反而因為我把她當妹妹而開心。然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嬌滴滴的對我說:“哥!背我回去!我害怕!快點!如果你背我,我就把你當我親哥哥!比夏仁還親!”天呐!這叫什麼樣的邏輯啊,當我聽完之後,真想把她一抱,然後扔進稻田裏。一想到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就特別的生氣。可是連我自己也在笑話自己,因為我是這樣想的,可是身體卻彎了下來,等我背上她,向前走去時,我卻回過頭來,給與她一個微笑。她倒好,用兩隻小手拽著我的耳朵,然後叫著:“哥!快跑!加油!”是的,她太單純,單純到絲毫沒有察覺我的謊言,我的對她的愛。我太認真,認真到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來愛護。從那時起,我就和夏仁一樣,多了一個妹妹。

我也有想過,不應該放棄。可是以後的事情到底會怎樣,我們誰都不知道。而我,繼續為了能夠親近她,而放棄她。我是慶幸的,因為從第二天開始,我和夏仁的飯桌上多了一個佳音,我又是傷心的,因為從談話中夏仁知道了我是佳音的哥哥,而不是戀人。黃波一個人坐在那裏,悶悶不樂。因為他覺得,他的希望被我破滅了。可是,事實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