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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波和佳音的婚禮如火如荼的舉行著,佳音穿著一襲婚紗,頭戴小鳳冠,而黃波則穿著西服皮鞋,顯得格外精神。他們兩個見莎莎和夏仁過來,黃波先是尷尬的看了看莎莎,莎莎客氣的點頭微笑,然後視線迅速的轉係到了佳音的身上,一番誇讚之後,被佳音領到了客場的右邊坐了下來。

黃波拉著夏仁,滔滔不絕的談論著這場精心準備的婚禮,以及一切設施。黃波見夏仁非常冷淡的麵對他後,自覺無趣,打個招呼便招待其他的人了。夏仁目光掃死了一眼,朝莎莎的方向走去。

“小凡怎麼沒有過來的?”佳音親昵的用手攙起夏仁的手臂,悄悄的說。

“家傳出車禍了,在醫院照顧他呢!”夏仁說完後,和莎莎閑聊了起來。很顯然,夏仁對佳音的決定不太滿意。

和大多數結婚的新人一樣,司儀,燈光,舞美等一應俱全。而後就是雙方家長的感言以及對到場各位的感謝,緊接著就是司儀說的一些煽情話來騙一些眼淚。就這樣,喜宴慢慢的開始了。

黃居武和他的妻子不斷的來回走動去結識一些他們未曾熟識的人,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堅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老祖宗留下來的名言,在他們看來,響當當的人物陳啟輝的朋友,一定是和他一樣有錢的人,多認識幾個也無傷大雅,何況現在他們儼然成為了親家。黃居武的妻子一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又用另一隻沒有拿酒杯的手把裙擺抬高別扭的走著,很顯然,她的裙子由於準備的倉促,並不合身。而黃居武一邊對她翻著白眼,一邊又連忙調轉頭對著在座的各位微笑,客氣的敬酒。一些以前拚命想要的又難以得到的東西,當得到後,倒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了。

宋智坐在客場的左邊。當一些員工來敬酒的時候,他的臉上顯出了不屑。可是,當陳啟輝和黃波等人過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又顯出了卑微,第一個站了起來,說著讚美的話,酒杯放的很低,先幹為敬。陳啟輝點頭示意宋智不必謙虛。

下午時分,人們漸漸散去。留下的人還在回味短暫的美好。黃居武的妻子看著一桌桌殘羹剩飯,不禁感慨富人家的生活如此奢華,雖然婚禮是在北京操辦,可是黃波家沒有拿出一分錢來置辦,全部的費用都由陳啟輝一人出資的,這一點倒讓黃居武和他的妻子萬分感動。

送走最後一波客人的時候,黃波的母親笑嘻嘻的對著陳啟輝說:“親家母為何沒有過來呀?”

陳啟輝雙手交叉的握著,然後對著她說:“出國了,無法及時趕來。”

而對於宋智來說,談話就沒有那麼輕鬆了。當他開著車,來到公司時,在他的辦公室內,兩名警察早已恭候多時了。

“宋智,你蓄謀指使他人傷害被害人,你被捕了!這是逮捕令!”其中的一名警察嚴肅的說,並且拿出了逮捕令。

宋智此刻完全的懵了,一切在他看來進展的天衣無縫,一切他能想到的後顧之憂都已被他搞定,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此刻他會被逮捕呢?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宋智的大腦混亂的思考著,就連他被帶上手銬,領著進入警車的一刹那他也全然不知。當警車的警報聲拉響,快速駛離之時,他被驚醒開始變的語無倫次。

事件還得追溯到上午時分。看守所的警察來到崔正的牢房,告訴他,外麵有人找到,來者自稱是其妻子顧曉芳。崔正連忙來到來房間,隻見顧曉芳一人前來,並未帶著他的兒子。幾番寒暄過後,相顧無言了幾分鍾。

此刻的崔正穿著獄服,剃了光頭,雖然隻關了幾天,臉上卻顯出了頹廢的神色。有些人,無論處於怎樣的地位,內心的謙卑阿諛之心還是會躍然臉上,就連見到自己親近的人也會如此。崔正不斷的詢問這一些家中的芝麻小事,顧曉芳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耐煩的回應著他,在顧曉芳的心中,男人就應該像宋智那樣,從不過問這些破事,而是應該用主觀性的論點說著一些工作中的大事,好讓自己的女人覺得繁瑣的生活還有靠山。顧曉芳先開了口。

“我們離婚吧!這是離婚協議書。你在上麵簽字吧!”顧曉芳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那個崔正經常詢問是誰買給她的LV包說道。

崔正長大了嘴看著顧曉芳,無奈的神情就像流浪狗看著水裏的骨頭一樣。他也破天荒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剛剃光的頭,喃喃自語了幾秒鍾。曾經,有心理學家指出,摸著頭說話的人是不自信的,且此刻不知如何是好。猶豫了半天,崔正還是說出了這句毫不相幹的話:“這個包誰買的啊?”

“你還是這樣,這個問題重要嗎?”顧曉芳不屑的說著,用手輕撫著包的銘牌後繼續說道,“兒子我來撫養,你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獄!”然後,用手指了指離婚協議書的落款簽字處,示意崔正趕緊簽字。顧曉芳此刻一刻也不想在此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