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緣’酒吧,調酒師輕輕地擺動身體,酒瓶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遊動著,閃爍的燈光和人群中舞動的人合為一體,他們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嘻嘻哈哈的好不和諧。
一個挺拔的人影搖搖晃晃地走到服務台,他不清醒地睜著眼睛,語氣有一分醉意:“你好,請問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了嗎?”
竟然被那些小子灌了那麼多,好不容易擺脫已經這個時間了,當他在回到那所沙發,穆玄兒卻不見了,欒浩澈也跟著沒了蹤影,真該死,他就不應該離開的。
調酒師回憶了一下,回答道:“是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不過好像被一位先生抱出去了,你說的也許是她。”畢竟穿校服來酒吧的女生很少,今天他也就看見一個。
夏煜明心裏有了底,他琢磨了一會,又問:“他們出去大約多久了?”
“兩三個小時了,當時那女生好像還昏迷著。”服務員無意一提。
話落,夏煜明已經衝出酒吧門,上了車,拿起手機,熟練地翻到號碼撥通。
電話一通,夏煜明就著急地問道:“穆玄兒怎麼了?她怎麼會暈倒?”
欒浩澈蹙了蹙眉,還是如實跟他說明:“她過敏了,酒裏還被人下了迷藥。”欒浩澈迫於自己的麵子,並沒有仔細問醫生她是因為什麼過敏。
“那她現在怎麼樣?”夏煜明自責地話語間滿是懊悔,他知道穆玄兒不會喝酒,肯定是有人故意讓她喝的。
“沒事了。”
“那就好。”
電話結束,夏煜明磕在汽車方向盤上,心裏如翻江倒海。
到第二天夏煜明和穆玄兒在學校見麵時,他顯得特別心虛,而穆玄兒反倒像個沒事人,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他木訥地回了一句。
穆玄兒回過頭收拾課桌上的書本,夏煜明看著她的背影,難得別扭地說了一句:“昨天……”
“嗯?”
“聽說你過敏了,因為什麼過敏?”到嘴的話一轉,變成了關心。
穆玄兒把凳子往後移了一點,半彎著背把手交疊在夏煜明的課桌上,把頭一壓,樣子頗有幾分有趣俏皮。
“我吃酸的會過敏,從小到大在我記憶裏我就過敏過一次,在我七歲時和大師兄去山上玩,那邊有很多樹,樹上有剛結的野果,我當時小,也不知道有沒有熟,因為好奇,我趁師兄不注意,爬上了一顆比較矮的樹,抓下來一個嚐了一口,我吃第一口的感覺就是好酸好酸,我就把它丟了,再想到下樹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爬的起碼有這麼高了。”穆玄兒比劃了一下,表示真的很高。
夏煜明揶揄地看著她,不禁想聽後麵發生了什麼:“然後呢?”
穆玄兒白了他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一眼,沒有細說後麵的事,而是了了帶過:“然後大師兄恰巧找到了我,把我帶了回去,就是那次,我因為吃了酸的果子而過敏,足足昏迷了兩天。”
“那你是不是所有酸的食物都不能吃?”他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流露出的淒慘似在為她悲哀。
“收起你這種表情好不好?我本來就討厭酸的,又不會饞到流口水。”
她理直氣壯地說著,她之所以說她小時候的故事給他聽,是想讓夏煜明不要為昨天的事有負擔,她又沒怪他,不用一副犯了罪的樣子,她還是喜歡那個吊兒郎當,凡事沒正經的夏煜明。
另一個原因說起來,這個故事可以連接起好多好多回憶了,一時間根本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