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小熊的味道讓蘇小白欲罷不能,啃完最後一隻熊掌,意猶未盡的蘇小白揉了揉肚子看著比他還能吃的六耳真人。等到六耳真人將剩下的熊肉解決後,蘇小白指了指地上的骨頭,六耳道人單手一揮,一道火焰飛出將地上的殘渣斷骨化為了灰燼。
收拾完後,蘇小白便打著飽嗝滾回房間打坐去了。
本以為這一天又會如往日一般平淡地過去,誰知下午日頭正盛的時候鮮有外人踏足的靈猿峰被一聲莽牛吼打破了寧靜,
“猴子!你給我滾出來!”莽牛真人從空中落下,一連怒容,他的身後站著的正是今天上午與蘇小白有過一麵之緣的乘風。
“吵什麼吵!老牛!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六耳真人出現在院中,一臉憤怒地看著麵前得不速之客。
“你徒兒抓走了俺老牛的弟子,你說該怎麼辦!”莽牛真人咆哮著。
“我徒兒抓走了你徒兒?哈哈哈!老牛啊,我看你是真的吃錯藥了,誰不知我徒兒修為淺薄,你說他抓了你徒兒,那你說說看你被抓走的徒兒是誰,修為如何?”
“你!”莽牛真人指著六耳真人硬是無言以對。
“乘風!你說!你是不是親眼看到這蘇小白把你銀熊師弟給抓走了?”莽牛真人轉頭對著乘風道。
“徒兒雖未親眼所見,但是看到了這蘇小白手中當時拿著一個袋子,我當時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袋子就是靈獸袋!”乘風的語氣極為肯定。
“哦?那你當時怎麼就沒有把我攔下來,把你所謂的師弟給救下來呢?”蘇小白打開門走了出來,盯著乘風冷聲道。
“蘇小白!你不要太過分,如果不是我恰好趕到,我弟弟就被你抓走了!”乘風怒斥。
“你沒憑沒據不要亂冤枉人!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嗎?”
“莽牛師叔,小白入門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到您的莽牛峰拜訪過,望莽牛師叔不要見怪。師叔也知道,我跟我師傅二人住在這靈猿峰上,我一直以靈果為食,而我師傅修為高深早已不再沾染肉味,那我們抓銀熊師弟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老爹跟我說過,做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莽牛真人臉上陰晴不定,聽了蘇小白一席話沉思片刻,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朝著蘇小白點點頭,他帶著乘風轉身出門去了。
一臉燦爛笑容的六耳真人朝著蘇小白偷偷豎了豎大拇指,蘇小白給了個你懂的的眼神,二人便又再一次關門閉戶。
莽牛峰,乘風一臉不甘心地跪在莽牛真人麵前,他咬牙道:“師尊,徒兒可以肯定銀熊師弟是被蘇小白給抓走的!”
“我心中怎能不知?”莽牛真人歎了一口氣,“蘇小白這孩子我也看在眼裏,估計都是老猴頭給唆使的,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好在銀熊背景並不強大,不然我有得頭疼了。”
乘風告退後心裏越來越氣憤,銀熊是他弟弟小乘黃的好友,兩家人更是世交。
“哼!師尊不出頭,我也要替銀熊報仇!”他咬牙道。
蘇小白修煉出元根的事情六耳真人並沒有跟鼎雀閣高層交代,把那晚靈猿峰的異象全都歸結到了自己身上,不然蘇小白身上發生的一切暴露在他人麵前,難保不會有人對這小妖經動心。
入夜,山中萬籟俱寂。被白天的事情一擾,蘇小白到現在都有些微微的煩躁。他跑到院子裏坐在蒲團上,抱元守一,靈台空明。須臾,他的丹田處和昨天一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與昨日不同的是,小妖經氣海卷一經誦念,自己的元根就會輕微的晃動,伴隨著其晃動的幅度,靈猿峰上的天地靈氣就仿佛找到了歸屬一般,使勁地朝著丹田處湧去。
今夜,鼎雀閣所有長老都去中央主峰參加掌教玉磯的晚宴了,也不知何時才會歸來。
“要不嚐試著開辟一下氣海!”蘇小白皺眉,片刻才下定決心打算嚐試一下。他集中精神,在心底默默誦念小妖經的氣海卷。
四周的靈氣湧進他丹田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最後周身的靈氣已經不夠用了。體內,靈氣轉化為靈力澤被著元根,元根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原本隻是立於虛空中的根莖底部漸漸地被一抹璀璨的金色給淹沒了。但是那片金色很小,小到僅僅隻能夠包裹著這根莖。蘇小白再一次進入了忘我的奇特感知裏,識感化為一株草、一粒塵……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落入了院子裏,已經忘我的蘇小白並沒有在意到這一切。乘風盯著正在開辟氣海的蘇小白,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他探出一隻手,狠狠地貼在了蘇小白的丹田處。
一股澎湃的力量從乘風的掌心洶湧而出,“砰!”正在朝著蘇小白彙聚的靈氣頓時一滯,刹那間消散無蹤。端坐在蒲團上的蘇小白受到的衝擊難以言喻,他本就沒有防備,更是被乘風偷襲在了身體上極為脆弱的丹田處。一瞬間他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壯向了院子中央的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