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主子吩咐,李嬤嬤就恨恨地跑了過去,一把揪住王來財的耳朵就往外拉,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小兔崽子,敢私闖後宮,是誰借給你的膽子,啊?”
李嬤嬤意有所指,瞪了一眼王學書,隻見他正用兩袖不停地擦著額頭,不敢看王美人的臉色。
“娘娘,海菊也在假山後麵。”李嬤嬤將王來財推倒在王美人麵前,冰冷堅硬的石子路,頓時疼的他眉頭直皺,兩眼通紅。
“賤人,還不乖乖出來,難道要本宮派人去請嗎?”王美人瞪了王學書一眼,就是他教出來的好兒子,丟盡了她的臉。
江良人緩步走上前去,她的奴才被人一口一個賤人的叫著,她豈能坐視不管?她笑著說道:“姐姐何苦要生這麼大的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值了。若是妹妹的下人做錯了事,那自然是妹妹管教不當,妹妹定不會輕饒了她。哪裏需要勞煩姐姐親自動手,髒了姐姐的手不說,弄不好,還傷了姐姐的心。”
“你——”王美人被睹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海荷,過去看看。”江良人冷聲吩咐,不管怎麼樣,這次海菊私相會會的事恐怕難逃其咎了。
這時,海菊再也坐不住,從假山後麵跑了出來,騰地一聲跪在江良人麵前,梨花帶雨地說道:“請娘娘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和王掌事隻是剛巧在這遇見了,奴婢並不是有意的呀。”
“哼,你是無意,那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後宮?”李嬤嬤一向刻薄,說起話來也毫不含糊,而且,又因為李二成的事,她更加記恨姓王的父子,“你們竟敢在這皇家後院幹起這麼見不得人的事,真是丟盡了咱們做奴才的臉!”
“娘娘明鑒,奴婢和王掌事的剛認識,又恰好是同鄉,所以就多聊了幾句,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請娘娘為奴婢做主。”海菊拚了命的磕頭,白淨的額頭上已經滲出血來,現在她能求的就隻有自己的主子。
江良人不動聲色,轉頭看向李嬤嬤,笑著說道:“嬤嬤還知道自己是奴才,本宮還以為你是主子呢!”
“奴婢不敢。”
“海菊,本宮問你,你和這個人當真是剛剛才認識?”江良人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被嚇的隻剩半條命的男人,淡淡地問道。
“是,是的。”海菊低著頭,暗暗地咬了下紅唇,手裏緊緊攥著那條手帕。如果她這次得以脫罪,看她不整死鳳鸞那個賤貨,定是她故意喊了一聲,這才引來禍端的。
江良人點點頭,看著王美人,笑著說道:“姐姐,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海菊這丫頭雖然平日裏不招人待見,但妹妹對她還是有所了解的,她膽子極小,若說她敢做出什麼陷害姐姐的事,妹妹是斷斷不敢相信的。”
王美人本想就此做罷,畢竟王來財是王學書的兒子,查到最後,即使真相大白,那對於她來說,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李嬤嬤見狀,生怕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走過去,狠聲說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浣衣局的柴房,然後派人勾引我兒子去玉春宮,意圖敗壞娘娘的名聲,是不是!”
“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兒子在那兒!怎麼可能派人去勾引他?”王來財雖然怕主子,但是李嬤嬤他還是不怕的。